单亲妈妈在线播放,单亲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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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面团吗?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田云的双手各提着一瓶啤酒,时而自言自语,时而提起酒瓶子咕咕咕的一阵灌。

大儿子成松走到她身边,摇摇她的手臂,“妈妈,别喝了,喝酒伤身。”

“伤呗,伤身也好,伤心也罢,随便伤。”

用力甩开成松的手,心如死灰,面带苦涩的径直走进卧室,靠窗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外面。

一月前,田云看到老公成乾牵着一个女子在逛街,她上去质问,人家竟在大庭广众下护着那女子。后来她悲痛欲绝的跑了,成乾却心硬的跟石头似的,非但没追她,还不断的放狠话。

那晚成乾回到家中就提出了离婚的事情,可田云抱着一丝幻想,或许成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清醒后依然会如之前那般,全心全意的待她,待两个孩子。

这一月来,她不但没等到成乾的回心转意,今早还差点死在成乾手上。

“离不离?”成乾掐着她的脖子大吼,太阳穴及手背上青筋尽显。她感觉那一刻的成乾就像饿了许久的猛兽,随时都会结果了她。

放下手中的酒,慢慢抚上自己的脖子。窒息感、疼痛感都还是那么清晰。

“在一起十几年,竟换来一句不离就整死你。”

田云摇摇晃晃的,彷佛坐不稳,随时都会倒下。又连灌几口酒,感觉像在喝黄连水,舌根都苦的有些发麻。

“离吧。”她自言自语着闭上双眼。泪从眼角无休无止的流下,她没有擦,任由它们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似在宣泄,又似在跟过去告别。

2.

领完离婚证后她平静的给大姐打电话,“我跟成乾分开了。”

“啊?为什么?”大姐的声音里透露着不可置信。

不擅撒谎的田云,慌忙的思考,终于找到蹩脚的理由,“不为什么,不合适呗。”

至于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这事儿,她实在说不出口。因为她妈第一次见成乾后就说过:有凶相,跟他怕你吃亏。

她当时怎么答的?她说:反正我能死死的吃定他,你们不用担心。

最终现实狠狠的打了她的脸。从发现小三后,很多个夜晚都梦到成乾在往死里掐她,这一幕还就真的发生了。

“那你想开些,两个儿子怎么办了?”

“大姐,我用净身出户换取了两个儿子的抚养权。”

“你疯了,两个儿子你怎么养?再说你带着他们,谁敢娶你啊?”

第一个问题田云想过,她一个月六千的工资,省吃俭用再加点副业,能养活。

第二个她从未想过,思索片刻后道,“不嫁了,以后就守着两个孩子生活。”

木已成舟,大姐也没再说什么。安慰了几句,又说遇上困难就开口,随后挂断电话。

七个月后,田云送大儿子上兴趣班,回来的路上遇见成乾跟已转正的三儿,成乾手上还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

田云面无表情的在他们身边走过,大儿子也没跟成乾打招呼,当然成乾也没跟他们打招呼。

这次偶遇他们已是陌生人,谁都没理对方。

走远后田云问,“你怎么不叫人?”她一向分的清,大人的事情仅是大人的事情,所以从未说过不能叫爸爸的话。

“他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是他先背叛我们的,他不配当爸爸。”

田云不再说话,她并不是大度的人,帮成乾说好话这事儿她做不到,最多就是不在儿子们面前诋毁他。

3.

生活就是这样,一天天过的时候觉得很慢,可只要熬过去,再回头看时却好似如闪电,转瞬即逝。

田云既当爹又当娘,熬过了一人照顾生病的俩孩子;熬过了田爸田妈生病离世,从此她变成孤儿;熬过了很多个连轴转后两个儿子都上初中了。

这天,田云带着两儿子来到大姐家。

大姐忙前忙后的做各种吃的,田云在一旁帮忙。

“姐,你少做一些,我年龄大了,也不像之前那么能吃,经常也感觉不到饿。”

大姐伸出沾着面粉的手指戳她的鼻尖,“在我面前说你大,那我岂不都成老太婆了?”

大姐比她大十五岁,田云排行老四,中间还有俩个哥哥。自从田爸田妈离世,大姐这里就是她的娘家,有时间就会来。

田云靠在她肩上,“哪能啊?大姐还年轻呢,比我看起来都年轻。”

“你啊,就是要强。”大姐一边忙着炸肉丸一边说,“女人太要强不是啥好事儿,找个伴儿吧,一个人的各种滋味只有你自己清楚。”

田云苦笑,四十了,前几年还有人给她介绍,不过最终都像大姐说的那样,被两个儿子吓跑。最近这些年,连介绍的都没有了。

“还有你的胃,抽时间去检查一下,怎么瞅着每次见你都感觉瘦了很多。”

田云笑着点头。行动上答应,但实际不会去。自从她爸妈离世,她心里总觉得医院是没病也会找出病的地方,生怕自己被查出有什么问题,俩孩子变成孤儿。

这种奇怪的想法其实她自己也很不耻,可她就是很排斥上医院。

4.

饭点,下班回家的大姐夫面色比较奇怪,有些兴奋、看着田云家两儿子时好像又有些同情。

“姐夫,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你过来。”

姐夫将她叫到阳台上,“今天市里发生了一起车祸。”

“那不经常都会发生吗?”田云的脑海中闪过了什么,但太快她没抓住。

“成乾开的车,被一辆大货车撞了,人在医院,你要让两个孩子去见一下吗?他那么缺德,如今报应来了,简直大快人心。就是俩孩子,唉,到底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这消息起初让田云的心里有些慌乱,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可想到这些年他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城市,成乾却连两儿子都不愿见,她瞬间释然了。

“我跟他们说说,我尊重他们的意见。”

田云喊来两儿子,说了成乾出车祸的事情,两儿子想了很久,最后问,“妈妈,我们去了你会不会生气?”

这句话让田云的眼眶有些酸涩。儿子们长大了,知道心疼她,照顾她的情绪了。

“傻,不管他跟我的关系如何,他都是你们的爸爸,妈妈不生气。”

田云顾不上吃饭,带着两儿子赶到医院,却被告知成乾已在殡仪馆了,三人又赶到那里。转正的小三在一旁哭的肝肠寸断,看到他们后却似疯了般的大喊大叫。

“滚,这里不欢迎你们,滚,谁让你们来的?不要脸,想来分赔偿款吗?我劝你们死了那条心,没门。”

吊唁的亲友将她拉开,田云的大儿子喊道,“我们只是来见他最后一面,没你想的那么肮脏。”

两个孩子磕头上香,然后拉着田云离开。回家路上,大儿子靠在她的肩膀上问,“妈妈,我那样说你生气吗?”

“啊?”田云想着她跟成乾的过往,没有听清。

“赔偿款应该不少,分给我和弟弟一些,妈妈也不用这么累,可我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分钱。”

“这事啊?妈妈不生气,只要你们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

转正的小三也不容易,跟成乾生的老大六岁,老二才一岁,还没有工作,住的房也是按揭的,那些赔偿款也就够还房贷,以后的日子肯定比她难。

这事儿被大姐知道后死活要拉着她去理论,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大姐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啊你,你以为那是善良吗?那是傻。”

“傻就傻吧,傻人有傻福,知足常乐。”

5.

田云继续朝九晚五,加班的日子就是老大照顾老二,孩子们懂事、学习虽不拔尖但都在努力。她心怀感恩,从不抱怨自己的生活,这样的她却没有得到老天的垂怜。

半年后体重持续下降、食欲减退的田云迎来了每年一次的体检。医生说她的胃有问题,让做进一步检查,田云忐忑的配合医生。

等待结果的日子,但凡想到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时她都会自言自语:心不唤物物不至。

她尽量保持心情愉悦,强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可现实既绝情又残忍,她在诊断书上看到“肿瘤”,“胃”这些字样。

踉踉跄跄的找到医生,“你看看这是不是错了?我怎么会得这种病?”

一定是错了,说这句时内心一直在祈祷。她孤身一人,还没把两儿子抚养成人啊。就算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是罪有应得,可俩孩子是无辜的,老天爷不应该垂怜吗?

“住院吧,把家属叫来。”

“医生,你再看看,肯定是搞错了,或许你们把检查报告弄错了,或许是其他,总之肯定不是我的。”

她还要看着两儿子上大学,看着两儿子成亲,还要帮他们带孩子......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

“谁都不愿自己生病,你要不相信就再去别的地方检查,但这病不能耽误,越早治疗,治愈的几率越大。”

她苦笑着离开。还用去哪里吗?这是市里最好的医院。走到安全通道,蹲在角落里的她孤独、无助、绝望。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许久许久后,双脚都麻了,她拨通大姐的电话,一句都没说已泣不成声。

“云儿,你怎么呢?别吓大姐啊,你别哭,快说你在哪儿?我马上到。”

“大姐,我病了,很严重的病,医生让立即住院......”

半个小时后大姐跟外甥来到医院,看到田云的诊断书后将她搂进怀中,“没事儿,咱老田家没做亏心事儿,有病咱就治,往好处想,肯定会好的。”

“是啊小姨,你别担心,会好的。”

6.

就这样,田云住院了。身体并没有因为治疗而有一丝变好的迹象,两个月后她已瘦到完全脱形,又过了一阵子后她已无法起床。

田云经常梦见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说不清是什么,但总感觉自己的时日不多。

一天,精神比较好的她跟大姐说,“我想出院,这样住下去很有可能人没了,钱也没了,出院回家我还能给俩孩子留点钱。”

这话被来医院看她的两儿子听见,哭着冲进病房,“不要钱,只要妈妈。”

母子三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田云的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止都止不住。

“乖,不哭,妈妈治,会好的。”

心里却说道:我的孩子啊,妈妈要食言了。不能陪你们长大;不能陪你们看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还有太多太多你们想去的地方,妈妈都不能陪你们去了。

次日,她让大姐帮忙,喊来二哥、三哥。

“我把你们叫来医院,就是想商量一下两儿子的事情,我的病十之八九是看不好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你们......”

大姐拉着她骨瘦如柴的手,轻轻打着,眼泪留在上面,让田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内心再次崩溃。

“姐,你别这样,只要我的孩子们有着落,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把他们交给别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的父母才是最疼爱孩子的,你要是爱他们就赶紧好起来。”

二哥、三哥也说道,“对,赶紧治好,孩子还得自己照顾才行。”

7.

他们仨儿虽这样说,但回去后却都跟家里人说了田云的想法。二哥、三哥知道自家媳妇是什么脾气,所以被拒绝后他们也没什么落差,唯独大姐,她老公拍着桌子大喊,“不行,那是俩小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我可养不起。”

大姐哭了,“那是我亲妹妹,她遇上这事儿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你是铁了心的要管是吧?我告诉你,你要是管我就跟你离婚。”

两人为这事儿吵得不可开交,大姐整宿没睡,天亮后来到医院。田云吃力的睁开眼睛,“姐,你怎么了?”

大姐趴在她枕边,说俩孩子的事情她可能帮不上忙,然后哭着数落道,“你姐夫他说要是我一意孤行,就跟我离婚,那就是石头做的人。”

田云最大的希望就是她,听到这话后吐出一大口血,面色惨白如纸,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二哥、三哥身上,快中午时两人来到医院,抱歉的跟田云说,“没办法,家里人不同意。”

田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哭喊着,“那他们怎么办?”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沉默的姐弟仨儿都落泪了。最后田云陷入昏迷,二哥赶紧喊来大夫。

大夫将他们一顿数落,“病人已经这样了,最受不起打击,你们当家属的就不能照顾一下病人的情绪吗?”

8.

次日田云醒来时大姐、二哥、三哥都在。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的田云抓紧时间说孩子的事情,“你们商量好了没?孩子也不是全靠你们养,我的那套房子虽然只有四十多平,但卖了也值六十多万,他们也很懂事,吃穿都不挑。我死了还有一点抚恤金,保险个缴的部分也能拿回。”说到最后田云已泪流满面。

这个世界上她放心不下的只有孩子,留恋的也只有孩子。因为孩子她不愿离开,可天大由天,哪会顾及她半分?

三人答应回家商量。他们将田云的资产情况说了,大姐夫嚷嚷着:那才多少?儿子将来得买房吧?得娶媳妇吧,田云的那点钱就是毛毛雨,有什么用?老二跟老三家条件都比我们好,人家都不愿意,你积极个啥?

二哥跟三哥家的沉默许久后说:住家里肯定不行,就三室的房子,往哪儿住?要不这样,每月给他们俩儿三百的生活费,让他们自己生活。

二嫂跟三嫂说着同样的话,很明显俩人商量过。

第二次商量结束,俩孩子的归宿还是没有着落。心灰意冷的田云有时会萌生带他们走的想法,这时她会掐自己的大腿,痛感让她清醒。

世间百态,孩子们有权力去看、去感受,她不能将孩子们拽入黑暗。

9.

孩子们可能感觉到了什么,这天放学后跟往常一样来医院照顾田云。俩孩子趴在她枕边,伸手摸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

老大哽咽的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弟弟,我们哪里都不去,就住在自己家。我跟弟弟省吃俭用,空闲时间还能捡废品赚钱。我跟弟弟一定能考上大学的,不会让妈妈失望。”

田云欣慰的笑了,“乖,妈妈高兴,松儿是大人了。”

病房外的大姐捂着嘴跑进卫生间,放声大哭。哭够后她拨通大儿子的电话,“你小姨日子不多了,妈妈想领养俩孩子,你爸不同意。”

“那也不能让他们当孤儿啊,才多大点,我去找爸。”

“行,你先跟他商量。他要再不同意我就搬去你小姨家,不说远的,至少我得照顾他们到十八岁。”

挂完电话她将脸上的泪痕洗干净,走进病房后正在床边写作业的俩孩子回头,“大姨好。”

田云看到她后将脸转去一边,要死了,她也不想再做大肚的人,就任性一回,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不再委屈自己。

10.

“云儿,你别生气。姐已经跟你大外甥商量好了,你姐夫不同意的话我就搬去你家,照顾松儿俩兄弟到他们十八岁上大学。你看要不要大姐发个誓或者写个什么保证书?”

病房里只剩下落泪的声音,她抽出纸巾递给俩孩子,“不哭,以后大姨陪着你们。”

又抽出一张纸巾坐在床边,轻轻的帮田云擦泪,“别哭,姐向你保证,一定将他们抚养成人。”

俩人说着话,病房的门从外推开,松儿起身叫人,“大姨夫,表哥。”

田云已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只是将眼神挪到姐夫跟外甥身上。

姐夫大声道,“我来表个态,松儿兄弟俩儿以后我们管了。”

大姐高兴的说,“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

“再不想通怎么办?儿子说我要是不管他就管了,他工作那么忙怎么管?”又看着田云说道,“我跟你外甥是这样商量的,你们那套小户型出租容易,兄弟俩儿搬出后就租了,一个月的租金大概在两千,这样养他们负担能轻一些。”

“但跟你说清楚,结婚买房什么的我无能为力,最多到时候把你的房卖了给他们付首付......”姐夫絮絮叨叨的说着俩孩子的将来。

二哥三哥推门进来,“我们当舅舅的也不能袖手旁观,每人每月给大姐五百,就当是孩子们的生活费,虽然不多但也是我们的心意,上大学的费用到时候我们再分摊,今天就立个字据,让小妹放心。”

田云心口压着的石头被大家齐心协力的搬走,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胃口也突然变的很好,将她大姐带来的粥全吃光后又抬手认真的抚摸孩子们的脸,似在描绘,每一处都没落下。随后笑着闭上双眼,再也没醒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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