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彪悍媳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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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牛牛乖,妈妈在睡觉,不哭,爸给你泡奶粉喝,奶粉可香了。”

婴儿啼哭声、男人温柔又略带焦急的哄声、屋子外头小女孩喊抓喔喔声同时传来,徐香娟被吵得不行,睁开了眼睛。

睁眼首先入目的是顶上的房梁……好久没见过这种房梁了。

婴儿啼哭声实在太刺耳,徐香娟身子乏力,头昏脑涨,缓缓坐起身,朝外间道,“把孩子抱给我。”

这男人是多不会带孩子,孩子哭成这样了。

她记得她是跟着旅游团去度假,明明还在旅游大巴上,开过一个山道,大巴刹车失灵怎么的,一直往前冲,车里传来大家尖锐的呼喊声……她现在是车祸被救了吗?

周程宁抱着小娃娃进来,小娃娃那么小一只,哭出来的嗓门却是响亮,娃娃妈醒过来,他松气了,“娟,你醒了,牛牛一直哭不停,我看你累了就没吵你。”

徐香娟见到来人,来不及细想,接过娃娃,掀开娃娃的尿布,这是拉臭臭了,“阿宁,你是不是烧热水了?兑盆温水过来,顺便把这尿布拿去洗了…外头瓜瓜在瞎嚷嚷啥呢?”

接过带着臭臭的尿布,周程宁道:“一只鸡从鸡圈里飞出来,瓜瓜想吃鸡,追着鸡在跑,刚才牛牛哭太厉害我没顾得上瓜瓜,这就去拦瓜瓜。”

要不是娃娃哭声响亮到让徐香娟觉得头疼,她都要以为自己在做梦,周程宁走了,她撩起衣服。

小娃娃也是饿了,有奶吃就渐渐止住啼哭。

她给孩子喂奶,孩子爸端了一盆水进来,她也不避讳,继续奶着孩子,“水先放着,阿宁你去把瓜瓜追的那只鸡给杀了,毛拔干净。”

周程宁站着没动,一时没反应过来,爱人是让他杀鸡?

“愣着做什么,瓜瓜想吃就杀一只。”

还记得当初钱大娘给她介绍对象的时候她提的要求,起码高中学历,会杀鸡,爱干净。

还有一条,她就要800彩礼钱,但前提得答应家里她管着钱,住在他们毛董村,钱甭管多少,都得在她手里攥着,不能藏私房钱。

钱大娘也不愧是当了三四十年的媒人,还真给她找着了,她现在的男人。

她男人杀鸡是会的,这会儿愣住大概觉得她让杀鸡,不可思议。

“好,我这就出去。”周程宁确认爱人说的是杀鸡,去院子里捉鸡了。

床边就有几块干净细软的尿布,等男人出去,徐香娟瞧着小娃娃喝奶喝着喝睡着了,拿了块尿布浸温水里拧干,动作轻柔地给小娃娃擦屁股。

小娃娃吃饱犯困,由着妈妈擦屁股也不哭叫,擦完小娃娃屁股,确认小娃娃睡着了,徐香娟把娃娃放一边,小娃娃有条小被子,这个年纪娃娃不能用枕头,平躺着就行。

确定小娃娃不会醒来,徐香娟才下床。

她记起来这事了,瓜瓜长大后她拿过这事笑话孩子。

在瓜瓜三岁,她生下牛牛两个月的时候,身子乏得紧,男人又在镇上中学当语文老师,这会儿没双休的说法,就放一天。

男人放假那天,她困得不行,睡过去还睡过头了,男人在家,她就放心睡一会儿,鸡圈里一只鸡飞出去,满院子跑,院子还飞不出去。

瓜瓜听到村子里公鸡打鸣喔喔声,喊鸡就喊喔喔,飞出一只鸡还得了,小丫头满院子追鸡喊着吃喔喔。

三岁的小女娃哪能捉到鸡,摔了几次跤,小脸上还挂了鸡屎,她醒来差点没给笑死,她男人当时跟她说,捉鸡费了一把力气,他知道家里就四只下蛋的母鸡,不可能宰了吃,把鸡给扔回鸡圈里。

瓜瓜不敢找妈妈说要吃鸡,本来打算趁妈妈睡着自己捉来吃。

不敢缠着妈妈说要吃喔喔,缠着爸爸说要吃喔喔,爸爸永远和她讲,妈妈不让吃就不能吃。

这事还有后续,母鸡也不知道咋回事净想着跑出鸡圈,被捉回去还跑了几次,当然没有一次逃出院子,都被她男人捉回去,母鸡大概折腾出毛病了,一个月都没下蛋。

好嘛,徐香娟笑过之后可没给气死,把小的骂了一顿。

瓜瓜可没感受过妈妈几次暴脾气,直接气哭,还喊着不要妈妈了。

这母鸡下不了蛋,可以吃了吗?

当然不能,她直接送她妈家里去,换了只能下蛋的母鸡,她妈把下不了蛋的鸡给炖了,送了一碗给她家。

瓜瓜被妈妈骂了一顿,不要妈妈了,但妈妈拿回家的鸡肉还是吃了。

给牛牛喂了次奶,她算彻底知道了,她回来1985年了。

她男人虽然带孩子不熟悉,但怎么都瞧她带过,真叫他把牛牛哄不哭了,她倒没有因为牛牛责怪孩子爸,就是瓜瓜太皮了,她印象深刻。

这次也不想折腾去她妈家里换鸡了,干脆炖了,让一大一小吃够。

院子里。

“爸,喔喔。”瓜瓜蹲在一旁看爸爸拔鸡毛,小脸已经被擦干净。

不用喂牛牛,周程宁轻松不少,替女儿擦脸,捉了那只鸡拔毛。

还好他烧了不少的水,烫鸡毛也够了。

拔鸡毛的时候不忘跟女儿说,“瓜瓜,这喔喔是妈妈让爸给你捉的。”

他这会儿都觉得不真切,这鸡不是让他杀了,鸡毛拔干净送丈母娘的,是杀了给瓜瓜吃的?

也不是说对女儿抠门,他爱人对他对女儿是一个样的,对女儿还好点,只是女儿年纪小不懂事,这也要那也要,爱人这不给那也不给。

长时间下来就不敢问妈妈要,只会自己想办法。

“好妈妈,吃喔喔。”

有喔喔吃,妈妈就是好妈妈。

徐香娟起身去厨房,身子也没别的毛病,就是带俩小孩给累的,睡了一觉身子虽然乏,但过了那个劲就好很多。

灶台上有两口铁锅,徐香娟从水缸里舀水进热水罐,顺便从米缸里挖了一碗米。

这碗米焖饭可够家里吃晚饭了,还能装到她男人铝饭盒里带着去学校当个午饭。

等徐香娟米洗干净,周程宁刚好拎着已经处理干净的鸡进来,后面还跟着条小尾巴。

“我去烧锅。”周程宁很自觉就去了,瓜瓜没跟在爸爸身后,专心盯着菜板上的鸡,她个子小,盯着鸡得仰着小脑袋,徐香娟都替女儿瞧着费力。

瓜瓜在外婆家吃过一次鸡就惦记上了。

这下蛋的鸡怎么能吃,徐香娟娘家虽然算得上村里比较有钱的富户,但富起来也是哥姐的原因,他们小时候还是吃过不少苦的,别说肉了,那时候能吃饱做梦都得笑醒。

按照原来的她,就是这个想法,吃饱就要笑醒了,还指望吃什么肉?

到底是过过好日子的人,想法不一样,没得那样抠抠搜搜,徐香娟专门派活给瓜瓜,“瓜瓜,手洗干净,把这头大蒜剥好,这块姜也洗好。”

盆里接了点水放地上给瓜瓜洗姜。

姜和蒜都干瘪了,姜表面还嵌着泥,瓜瓜拿着蒜去找爸爸,“爸,剥蒜。”

周程宁正往灶膛里添柴火,灶膛里的火苗已经慢慢燃起,接过女儿递来的大蒜开始剥。

爸爸开始剥蒜,瓜瓜就去搓老姜上的泥。

002

瓜瓜蹲在地上,小手先是按在盆里,盆里浅浅的水底下放着块老姜,准备好了,小手就开始动起来,在水底搓姜上的泥。

徐香娟放心剁鸡块,周程宁是个做事细致的男人,鸡处理得很干净,过一遍水就可以了。

把鸡大腿单独剁出来放好,现在天气不怎么热,鸡大腿也放得住。

等剁完鸡块,大蒜和姜也切好了,大蒜不用再切,姜就切成了片。

“瓜瓜要不要辣椒?”

“要。”不管什么,都要。

周程宁这时候开口,“瓜瓜,辣椒不要,辣得不好吃。”

爸爸说不好吃,瓜瓜墙头草就摇头说不要了。

“没事,加一两个辣椒。”从门口挂着的辣椒串里扯了两个干辣椒,洗洗切好就和大蒜姜放在一起。

一口锅焖米饭,一口锅做炖鸡,做炖鸡的锅里还有些水,预热得差不多,徐香娟把水舀掉,剩下一点水等热锅蒸发掉,铲些板油进去。

板油一进铁锅就滋啦冒响,锅够热,略黄的板油块很快融化,姜辣椒蒜一起扔进锅里爆香。

差不多就把鸡块扔进锅里煸炒,后续加料酒、酱油、盐、白砂糖,炒得差不多了,加水,锅盖盖上去。

瓜瓜不知道白砂糖是糖,徐香娟也不让她知道,怕她天天缠着她爸要吃糖。

把调料锁进柜子里,留个盐罐子,徐香娟去听米饭这边的声音。

有轻微的滋滋声,“阿宁,饭锅不用添柴了,退成小火再焖两三分钟就把柴火全退掉。”

他们家虽然没手表,但有钟,就挂在厨房墙上。

铁锅焖米饭,听声音,滋滋作响就不能烧下去了,火锅头底下就得焦,反正饭焖在锅里等鸡炖好,也该熟了。

“我知道了。”

不记得家里晒的东西有什么,徐香娟去家里专门堆干货腌货的小件,几个编织袋,分别绿豆、红豆……还有干蘑菇。

她正想着光炖鸡也太油腻,刚好就有干蘑菇。

抓了一把干蘑菇到手里,徐香娟回来厨房间,瓜瓜还站在灶台边盯着锅,动作都不变。

葫芦瓢舀了几瓢水进盆里,先把蘑菇干泡着,这一时半会儿虽然泡不软,但总比直接洗了丢锅里好。

拿着碗和干净的筷子再去小间,把腌胡萝卜干的坛子起开,夹了一碗萝卜干出来,再把坛子封起来。

炖鸡锅烧开了,徐香娟把泡着的干蘑菇一股放进锅里,这干蘑菇有大朵小朵的,泡水之前把坏的扔掉,大朵她也不切,一股子扔进去,“阿宁,炖鸡改小火,你退些柴火。”

“小火烧多久?”

“半个钟头,我去看看牛牛有没有醒,待会儿差不多了再提醒你。”

去到里间,牛牛没有转醒,徐香娟才放心回去厨房。

今天厨房里油烟大,平时可没这么大油烟,炖鸡收收汁盛出来,“放外间吃。”

外间是睡觉的里间的外间,平时招待客人的,有桌椅。

他们家房间基本是单间,就睡觉的地儿是个宽敞的双间,分了里间睡觉,外间招呼客人。

徐香娟在厨房里忙活着,周程宁端着小盆的炖鸡去了外间,瓜瓜跟在爸爸后头。

这小女娃,今天就跟着鸡走了。

再回来厨房,周程宁是一个人,瓜瓜怕是被鸡迷得走不动道了。

“这饭盒是我的?”平时饭盒里可就只有一半饭加几根菜几块萝卜干。

“不是你的还能是我的?你们学校里有蒸柜,记得蒸好再吃。”徐香娟往铝饭盒压了大半盒米饭,再夹了几朵蘑菇、好几块鸡肉进去。

还是米饭顶饱。

饭盒弄好放进网兜,徐香娟道:“放这里,明天记得带。”

虽然盛了一小盆的鸡,但一整只鸡还是有剩的,剩下夹几块肉给她男人明天带回学校当午饭,再装一碗送她妈那里去。

“我煮碗蛋花汤,你先把这盆饭和碗端过去。”指挥起自己的男人,徐香娟算是很顺手的。

周程宁也从来没有不听的,端饭到外间。

看到瓜瓜站在小板凳上试图把爪子伸向他特意放桌子中央的炖鸡,周程宁:“瓜瓜,爸给你夹,你自己手抓着,被妈妈看见得骂你,以后不许你吃喔喔了。”

“吃喔喔。”瓜瓜终于消停下来。

周程宁无奈,把女儿抱到长板凳上坐好,拿毛巾替女儿擦了擦口水,擦完不忍心,还是夹了两块没骨头的肉放到碗里,递到女儿面前。

有肉吃了,瓜瓜高兴得不得了,拿起自己的专属小勺开始吃肉。

女儿暂时不折腾了,周程宁去厨房添柴火,爱人还得烧蛋花汤。

蛋花汤烧起来简单,父女俩晚上有肉吃,徐香娟不吃,就给自己打俩蛋,算是豪华版蛋花汤,补补。

蛋花汤做好,徐香娟端着一碗鸡肉准备出门,“阿宁,我把这碗鸡送我妈那里,你把汤盛好就和瓜瓜先吃饭。”

“我和你一起去,带上瓜瓜。”

“你不知道我妈对你有偏见……行吧,你带上瓜瓜跟我一起去。”

她妈对她没意见,对俩小外孙也没意见,就是对女婿有很大意见。

当初她妈想她嫁给王强,一个方脸壮汉,家里仨兄弟,是毛董村富户,这几年经济发展,他家兄弟赶着时候去做肉干生意,赚钱了,越来越富实,她妈也越来越满意。

可她不满意啊,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读过书的,高中给读完了,那时候读书多难啊,她就想怎么也得找个高中生结婚。

王强小学都没毕业,说话声音粗嘎难听,兄弟的生意,他没做啥事,但名声净往自己身上揽,最会吹牛皮,关键不爱干净,徐香娟都近不了身,那股子汗臭味熏死人。

反正不行,她不答应,自己找了十里八乡有名的钱大娘说亲介绍对象,钱大娘也第一次遇到个大姑娘找自己说亲,不过姑娘人爽利,她倒没拒绝,帮着留意了。

镇上还真有符合的,这要相看了,总得见见父母,不是男方父母,是女方父母。

徐香娟谁啊,村里出了名的彪姑娘,直接领着男人到家里,还说非他不嫁。

这可没把她妈气死,姑娘倔起来十头牛拉不回来,没办法最后还是结婚了,不过徐香娟妈妈吴彩凤对这个女婿彻底没好印象,不给人好脸色看。

他们家现在住的院子就是徐香娟的,算是嫁妆,而且她自己就要了800彩礼钱,彩礼钱大家不知道,可这院子怎么都让村民觉得徐家女婿是倒插门。

不过还好周程宁自己在镇上初中当老师,有收入,不然大家真要觉得他是小白脸了。

爱人同意让自己跟着去,周程宁就把已经吃完两块鸡肉,正努力用小勺子往盆里再捞一块的瓜瓜抱起来,去外婆家。

瓜瓜叫了几声,周程宁哄着回来就给她吃喔喔小家伙才不闹。

“又来家里拿什么?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吴彩凤上来就一顿喷。

徐香娟走在前头,她习惯了自己妈指桑骂槐的骂法,拿了口碗,把炖鸡倒在里面,“爸,这炖鸡我新做的,你当下酒菜吃,妈,没事我先回去了,我就来送肉的,今天炖了只鸡。”

“夭寿,你拿的四只鸡又不是老得下不了蛋了,咋就杀了吃!”

徐香娟养的鸡基本都是从她妈那里拿来的,所以她妈清楚鸡有几只。

“杀就杀了,别说了。”徐根生已经吃上,别说,这肉喷喷香的,吃到嘴里还不用费力嚼,骨头和肉轻易能分离,蘑菇也透着肉香……回头得让闺女她妈问问怎么做的。

徐香娟以前就被她妈这种想法洗脑的,后头过了好日子,杀只鸡觉得也没什么,但现在家里条件一般,放开吃一顿,下面该省还得省。

003

“妈,我炖鸡孝敬你和爸都有问题?行了,我还得赶回去吃晚饭,你和爸好好吃。”说完,徐香娟拿上空碗,领着一大一小回去,可不管她妈在后头怎么骂。

一家人终于是能吃上饭了,周程宁吃到鸡肉,顿时理解瓜瓜心心念念吃鸡的心情。

别说鸡肉了,感觉鸡骨头都能当肉吃,周程宁吃了三块,舍不得再吃肉,盛了浓浓的汤汁拌米饭里,这绝对是他活到现在吃过最好的一顿。

“娟你吃几块肉,不辣的。”他知道爱人刚生完孩子,不能吃辣,所以在厨房就故意和瓜瓜说加辣的不好吃。

这鸡肉吃着并不辣,爱人应该能吃的。

徐香娟不像从小过苦日子后头还成了药罐子吃不下饭的周程宁,也不像现在只有三岁,就在外婆家吃过一次肉的瓜瓜,她吃过的美食不少,对着炖鸡倒没特别大的食欲,而且生完孩子两个月,还不能吃这种味道重的,“我不吃,现在油辣的还不能碰,你和瓜瓜吃,我吃蛋就好。”

蛋花汤没什么味,一大一小基本没碰,全徐香娟自己解决的,萝卜干她也不吃,还在哺乳期这个不能吃,夹来给一大一小解腻的。

也就大地夹了两块吃,小的碰都没碰。

这萝卜干她自己腌的自己熟悉,偏酸,下粥下饭都不错,上辈子可不少隔壁邻居问她怎么腌的。

别的菜她后来学的,腌萝卜干可早就会了。

见父女俩吃饭吃得香,徐香娟想着,下次再烧肉,还是得炒盘菜,光吃肉不得腻味。

“瓜瓜别吃了,再吃明天就没得吃了。”

小丫头人小胃口不小,这都不知道几块肉下去,阿宁也是,自己没吃几块,净往女儿碗里夹肉了。

听到明天没得吃,瓜瓜停下嘴,“明天还要吃喔喔。”

“这肉是越后头越香的,明天妈给你放粥上蒸蒸,更好吃。”

明天中午泡饭粥,铁锅架个蒸隔,肉放蒸隔上热。

瓜瓜甜甜道:“好妈妈。”

“给你吃肉就是好妈妈,不给你吃就坏妈妈?小白眼狼。”

他们家日子还算好的,家里院子后头有个菜园子,徐香娟生完孩子带孩子有精力之余就在镇上赶集时候去卖菜,现在菜便宜,斤是几分来算的,很少,但也是一笔收入,她男人在镇上当老师,一个月有37元的工资,她都存着呢,之前还存粮票油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辈子她年纪越大,就越容易梦见年轻时候的事,就算没梦见,她也记得清清楚楚的,男人工资每个月多少,什么时候涨了工资,都有印象。

见到年轻时候的自家男人,居然没觉得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就像早上才让他带着干粮饭盒去学校,下午回来了,一家子在一起吃饭。

说到钱,现在慢慢地不用票了,还是钱实在,有票的时候票也得攥在她手里。

家里男人老实,不藏钱,每个月工资条工资都给她收着,身上一分钱都不藏,洗衣服裤子都掏起来可干净了。

不像瓜瓜,虽然没钱藏兜里,但整天不知道哪摸来的小石子蜻蜓蚱蜢,净往兜里藏,她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种情况到她读小学了才好点。

她上辈子这个时候,赚钱省钱都为了俩孩子,但孩子的钱后头都用在男人喝药住院上了,最后男人还是在牛牛13岁的时候去了。

不说钱,男人去了之后家里一穷二白,她还有娘家接济,等日子好过点了,她继续攒着棉被脸盆。

年轻时候自己的嫁妆用了部分,当时在想,剩下的攒着给女儿出嫁用。

男人病中,家里能卖的都卖了,等男人去了,家里没有大花用,她还是有给女儿攒嫁妆的习惯,可再往后几年,小年轻可不稀罕妈妈攒的东西,整天说可以买的,不用家里带,麻烦。

既然女儿不需要,那就不攒了。

一大一小心满意足吃完晚饭,大的就领着小的在厨房洗碗筷。

热水罐里的水盛出来洗脸泡脚,瓜瓜脚踩在脚盆里,“爸,喔喔好吃,以后都吃。”

怕女儿吃了这次,以后就惦记上,闹得家里不安生,周程宁对女儿说,“以后不要吵着妈妈说要吃喔喔知道吗?妈妈给你吃你就吃,妈妈不给就不能吃,也不能问妈妈要,妈妈现在带着弟弟很累的,家里喔喔还得下蛋给你和弟弟吃。”

瓜瓜:“喔喔蛋不好吃,喔喔好吃,瓜瓜和牛牛不吃蛋,吃喔喔。”

周程宁教过女儿念鸡,不念喔喔,可女儿就喜欢念喔喔,他也不强迫改正了,就随着念。

徐香娟刚进厨房就听到这话,“妈妈明天给你做别的好吃的,早点去睡觉,爸爸明天还得上班去。”

她男人早上都七点钟出门,走路走大半个钟头到镇上高中。

客车有是有的,但不是直接从村里出发,得出了村走去镇上专门停车的地,一天还只有一趟来回,早上八点一班发到县城,下午四点回来镇上,中途不给停。

这客车有跟没有似的,家里也没自行车,她男人不就得自己走去。

以前不觉得,后来交通方便,菜市场买菜都要公交车坐一站再下车的徐香娟,现在觉得每天接近两个钟头走来回,不怪她家男人瘦,这是给走瘦的。

晚上睡觉,徐香娟安排着位置,“你盖一条被子,瓜瓜睡那头。”

他们家的床挺大,她男人身高腿长,还是一个人睡一条被子比较好,至于瓜瓜,睡另外一头,牛牛就放她和她男人中间。

瓜瓜人小,牛牛更小,把两个小的都放中间,倒是不冲突了。

全家就她一个睡对头的瓜瓜也没有吵,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踩着被子就过去了。

为了方便徐香娟照顾孩子,周程宁都是睡最里头,以前一家人,四个一条被子,徐香娟是觉得两个小娃娃放爸爸妈妈中间也不占位置,可不知道自家男人一直在着凉,久了还发了次高烧,她带着去看镇上的中医。

中医给她几副药要她每天煎着喝,每天喝中药,病根就这时候彻底落下了,那中医开的药也根本治不了高烧,可当时她信得很,村里镇上的人都信得很。

当时她男人脸烧得通红,她都心疼死了,中药煎了几天,被子捂热,烧是退了,但身体底子彻底虚了,没几年咳嗽都能见血。

还记得上辈子她和已经是大人的瓜瓜吵过一架,母女俩脾气都倔都强势,瓜瓜口不择言道:“妈!能听你话的爸已经不在了,你的脾气给谁发呢?我已经赚钱了,没必要听你的话,弟过几年媳妇娶回家,娶了媳妇忘了娘,你管东管西的,谁理你?”

除了男人走的时候徐香娟哭了几天,之后带着俩孩子当了寡妇,再没哭过,跟女儿吵的这一架,听女儿说的心里话,白天硬撑着,晚上睡觉前却忍不住哭了。

她苦了大半辈子啊,女儿的话可不就对的嘛,除了她家阿宁,谁还愿意让她管,谁还愿意理她呢?

004

母女到底是没有隔夜仇,第二天瓜瓜就找她道歉了,和好如初。

只是徐香娟那个晚上想了很多,脾气收敛不少,孩子大了,翅膀都硬了,她不管了,管了也是给自己添堵。

孩子爸没去之前,她重心就在孩子身上,孩子爸去了之后,她完全把重心放孩子身上,这不,孩子大了不由娘,靠不住,她带着俩孩子供读书供吃饭穿衣,最后还成了她的不是。

周程宁没想到自己会有条被子,今天爱人又是炖鸡又是给他一条被子,怎么回事?

房间里还亮着煤油灯,牛牛饱了就睡,一般睡两三个钟头醒一次,徐香娟见瓜瓜已经自己进被窝躺好准备睡觉了,掀开周程宁的被子,拍了拍呆愣愣还不知道钻被窝的男人。

周程宁现在完全是不知所措状态,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和木头人似的,听徐香娟的话进了被窝。

他们夫妻已经十个月差不多没同.房了,爱人是那个意思吗?

徐香娟只是有话说,没想做别的,“我给你买辆自行车,以后你也能骑着自行车上班。”

“不…不用,不远的。”还要给他买自行车!

自行车多贵啊!

“怎么不用?你走路得大半个钟头,骑车十几二十分钟就行了,买了自行车你也能载我们一家人。”

她男人开始病还是在两年后,她现在就得预防着,让做好保暖,身体养结实。

至于别的,比如交通,这要她每天在路上走一两个钟头,她肯定受不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是想给自家男人好点的条件。

现在都85年了,六七十年代家里有辆自行车或许大家还稀罕又稀奇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买辆自行车怎么了?

她姐75年嫁人都还有三转一响32条腿彩礼,自行车早有了,姐还把自行车留家里,娘家里什么都有,她自己要结婚的话,就觉得男方彩礼给钱就行了,钱实在。

钱是实在了,但没车不方便啊,总不能问爸妈要自行车,爸妈家自行车都生锈了,怎么骑?

“买了自行车,家里会不会不够吃饭?”

周程宁从小饿到大的,之前一个人过日子,在学校租的宿舍,条件差,洗澡和厕所都公共,他爸妈又不管他,他自己有存着在华大得的奖学金,工作后每天就米饭馒头青菜白菜,偶尔馋了吃顿肉,知道钱不经花,他一个月就得花上10元,现在一大家子,爱人不用他操心钱的事,可他也不确定能不能买辆动辄上百的自行车。

当初钱大娘给他说对象,把条件都说明了,800元彩礼,他存的钱就有一千二,他自己可以娶个老婆,中学这边住宿条件太恶劣了,他也想老婆孩子热床头,答应钱大娘相见相见。

这一见面,他家明眸善睐的爱人就凑过来他身边闻了闻,害得他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臭味,他出门前洗过澡,特意打了两遍肥皂,被闻得脸都臊红了,这时就听爱人和钱大娘说,行,就他了。

第一次见面,他觉着,可以把他攒的一千二都交出去。

但别说一千二,结婚三四年,就是有两千二也花得没多少了吧。

徐香娟:“吃饭你不用担心,不会饿着的,够,还有给牛牛打张床,我明天画个样子,你后天带着,下班顺路问问村里陈木匠打一张那样的小床得多少钱。”

“我知道了。”周程宁想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

结果爱人离开被窝,给他掖了掖被角,熄了煤油灯,摸索着和瓜瓜牛牛一个被窝了。

瓜瓜睡没睡相的,还会抢被子,一个人一头倒是她睡得舒坦,大人也能睡得舒坦。

爱人离开被窝,周程宁心里说不上的失落,告诉自己今天已经够舒坦了,不能和瓜瓜一样不知足。

...

徐香娟一早起来,调面糊**蛋饼,现在家里没电视没手机的,夜里睡得早,凌晨四五点起来也不会多困。

从攒鸡蛋的罐子里拿出几个鸡蛋,面粉里加鸡蛋和水制成面糊,家里有平底的铸铁锅,只是以前不摊饼,不怎么用,现在也脏得不像话,直接用铁锅做算了,做出来虽然不好看,但也能吃,面糊糊先放着,徐香娟从院子里剪了把野葱,洗洗干净切成葱末放在一边。

周程宁没事就听爱人的吩咐,削了两个土豆用擦子擦丝,弄好土豆丝之后就去烧锅。

土豆丝徐香娟先炒了,炒个能直接吃的程度,撒点葱末,盛出来放碗里。

烧锅的周程宁已经闻到了土豆丝的香味,想着爱人到底怎么了,居然一直做好吃的。

以前家里基本杂粮饭和着菜园子里的菜,家里调料有,但爱人说贵,加只能加一点,加一点他也吃不出什么味,偏淡,再有就是清汤寡水的手擀面,这也没味道。

原来料加足了这么香,油放得肯定也足,之前做的菜他见爱人做过,就算放油也是放一点,熟全靠翻炒几下加入的水煮熟。

徐香娟开始摊饼,鸡蛋饼熟得快,差不多行了就往里夹土豆丝,撒多点葱末,饭铲子把鸡蛋饼两边一合,很快盛出来。

这种大铁锅就是没有煤气灶方便,她只能让周程宁把火烧小点,不然火太旺鸡蛋饼容易焦,不焦也得老了。

“阿宁,饼你先吃着,我继续再做几个。”第一个饼是让周程宁吃的。

鸡蛋饼煎得金黄香软,还冒着热气,周程宁一口咬下去,闻着就香,吃起来更香。

饼似乎还带着汁,咬起来嫩…这一个饼得要多少鸡蛋啊。

爱人怎么舍得让他吃了呢,这给瓜瓜吃能吃几顿。

瓜瓜是自己起来的,发现爸爸妈妈不在床上就翻下床去找爸爸妈妈。

徐香娟见家里的小馋鬼来厨房了,把特意给她做的小鸡蛋饼用草纸捏着,递给她。

“妈妈,香,好吃。”瓜瓜手里的鸡蛋饼已经不怎么烫了,能直接下嘴,吃到嘴里还不忘记夸妈妈。

徐香娟给周程宁摊了三个,周程宁都吃完了,这会儿喝着粥,粥还是鸡蛋粥,她打了两个蛋进去,没撒盐,很淡,正适合自己吃,“这是鸡蛋做的,喔喔一直要吃鸡的话,以后就没有这个吃。”

吃喔喔还是吃喔喔蛋,小女娃纠结了会儿,家里喔喔好像只有三只,吃完就没有了,喔喔蛋妈妈每天都去捡,小女娃最后道:“不吃喔喔,喔喔每天都有蛋,每天吃这个。”

“行吧,以后别跟妈吵要吃鸡,下午妈给你蒸馒头吃。”

又有吃的,瓜瓜:“好妈妈。”

005

一家子吃完早饭才六点半,在孩子爸去学校后,徐香娟又摊了四个,给自己爸妈送过去。

她妈刀子嘴豆腐心,她晓得。

他们家四个孩子,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她是家里老小,爸妈对她可好了,哥姐后来各自离家,都不忘给家里寄东西,一个月至少能收到一个包裹。

她爸有些大男子主义,小叔家总盯着哥姐们给她爸妈寄的那些东西,她妈虽然强势,可也不敢和她爸呛声,总是有东西被小叔家占着,徐香娟怎么可能眼睁睁让她爸把东西往外送。

记得她快生牛牛的时候,姐给她寄了两罐洋奶粉,这玩意儿多值钱,竟然还被小叔家拿了一罐。

她妈当天和她爸吵了一架,吵完来她家和她讲这事,特意说明她和她爸吵过,以前她妈可没和她爸红过脸。

这奶粉多精贵,比麦乳精还好,她婶就不是省油的灯,整天撺掇小叔窝囊废来家里要东西,哥姐几个什么时候寄东西,小叔家比她们自家记得还清楚。

出嫁前徐香娟就盯着哥姐寄的东西,她还是姑娘的时候,小叔家一点便宜占不到,占到了她也会给抢回来。

等她出嫁后,因为在一个村子里,依旧和娘家往来,还是守着哥姐寄的东西。

哥姐寄的包裹,她以前默认就是她的,护犊子似的护着,除了爸妈她谁也不给,小叔家上赶着来占便宜,她就能赶走。

出嫁前还是个不懂事,出嫁后就直接被她婶说是泼妇,家里男人受不了她,整天吵架。

当时徐香娟没管这些闲言碎语,现在也不管,只要不抢她东西,随便她说。

奶粉被抢了一罐,她都记得自己是顶着个大肚子,带着她妈上门抢回来的,还好去得早,不然那罐奶粉就被霍霍了。

她家的东西,她抢回来不尴尬,她爸说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拿回来,这被老婆孩子抢回来,丢脸。

当时她爸还要说她一顿,被她狠狠骂回去给骂怂了。

爸也就在妈面前逞狗熊,在几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面前,就是只会咩咩叫的羊。

她妈当时说肚子里的娃生出来肯定结实,被她这么大闹大骂的,居然也没动静,除了踢几下妈妈的肚皮。

她男人去了,办丧礼、养孩子…都是爸妈拿棺材本接济她的。

不过直到她出事,爸妈都健康活着,想想她年轻时候也挺不懂事,经常从家里拿东西,就很少出去的。

牛牛还在睡觉,徐香娟带着瓜瓜去外婆家了。

这时候农村人起得都早,睡懒觉就是懒汉懒婆娘,要被村里人说道,名声不好。

“整天往家里送,有什么想问你哥姐要的?”昨晚一碗鸡,今早又鸡蛋饼。

怕不是想问哥姐拿东西,先从爸妈这里下手。

剥了颗水果糖喂到小外孙女嘴里,在吴彩凤眼里,女儿就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但现在也就小幺女在她老两口身边了,好东西当然紧着这女儿,宁愿把东西全搬女儿家,也不想让弟妹家坑走一块糖一粒米。

“外婆外公吃,好吃,好妈妈做的。”吃了鸡蛋饼,还吃了颗糖,瓜瓜连忙和外公外婆说。

她吃饱了,而且以后天天有得吃,就不抢外公外婆的了。

既然她妈以为她有目的,那就当她有目的,正好,现在自行车还得要票,过个一两年才不需要,这会儿想买就买,不等那时候了。

虽然说过几年工资涨了,自行车不稀罕,慢慢便宜下来,但还是趁早买吧,没必要等好几年后再买,现在就有用,“我们县城买自行车不是还得要自行车票,妈,我写封信和大哥说,让大哥下次寄东西的时候寄自行车票过来,我要买自行车。”

吴彩凤一听要买自行车就不答应,“是他想买的?自行车多贵就要买?甭想!别以为妈不识字就可以自己写信给你大哥,就算你大哥把票寄过来,妈撕了也不给你,怎么,那穷小子现在金贵了?走几步路还不乐意,得用我女儿钱票买一辆?想得美!”

连三转一响32条腿都没有,光800娶到她女儿还得了好院子住,真是美的这穷小子了,现在居然还敢想自行车!

其实八十年代出现电器了,彩礼都算电器,更贵,但农村里再老一辈的人,还是只认三转一响32条腿。

周程宁实际给了徐香娟一千二,完全够买三转一响32条腿,只吴彩凤不听,硬生生说就800,剩下400肯定是她要面子骗妈的,而且800元没上面老一套来得实际。

徐香娟又不可能揣着一千二去给她妈看,以她妈对阿宁的偏见,不得以为这四百万是她自己私房凑上去的,懒得说,反正日子也是她自己过,没较真了。

徐香娟知道轻易无法改变她妈对女婿的看法,上辈子也是她男人行将就木,她妈才松口说,程宁这辈子,的确是苦过头了。

徐香娟:“妈,怎么可能是他想买?他想买我就给买?便宜他了!真是我想买,而且我也会骑自行车,平时就让孩子爸载我去这去那的,省得走路费鞋。”

说到鞋,这到十月份,天气转凉,可得给一大一小打毛线衫,以前就给小的做毛线鞋了,大的她嫌脚大浪费毛线没做过,以前过冬天气冷了,她男人永远就是多穿几双薄得有不少破洞的袜子,外面套布鞋或者解放鞋。

她给她家男人买第一双棉鞋,还是因为那年冬天太冷了,自家男人脚后跟生冻疮,晚上觉也睡不好。

这棉鞋哪有她做的毛线鞋厚实保暖,孩子们长大之后,有自己的经济能力了,她不心疼毛线,给做毛线鞋,穿都不穿,嫌丑穿不出去,都买什么棉靴加绒靴了。

女儿那么精明,女婿就是个怂蛋,在家里在外面都怕老婆,的确不像是会要买自行车的,而且他要买她女儿还答应了,更加不可能,“行,你写信跟你哥说一声就可以了。”

她妈有囤毛线的习惯,很多毛线都是哥姐寄来的,还不少。

他们这个年代妇女就喜欢囤,她也不用专门买毛线去,“妈,冬天都快到了,你看,你也给自己打了不少毛衣,我家瓜瓜这会儿都还没毛衣穿,牛牛我也得给织毛线袜。”

“以后别往我这儿送吃的了,一送吃就是没好事,欠你了。”

“女儿生来不就是讨债的。”徐根生已经快把第二块鸡蛋饼吃完。

怕老伴给吃完了,吴彩凤抓了个鸡蛋饼吃,吃了几口,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她妈是的确能囤毛线,有粗有细,有软有硬,一大木箱里全是,徐香娟选了好几团放编织袋里带回家。

回家徐香娟把蒸笼找出来洗洗晒晒,和面醒面静置,开始做午饭,午饭就煮粥,再昨天剩下的炖鸡加热,炒一盘豇豆。

男人不在家,瓜瓜又还是小萝卜头,这所有活就得她一个人干,去菜园子捡挂在菜架上的豇豆,烧锅洗碗都得她一个人来。

好久没这么费力做一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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