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新世界小说

大家好,关于来自新世界小说很多朋友都还不太明白,今天小编就来为大家分享关于来自新世界的知识,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

为什么《来自新世界》被认为是神作?

我是个比较极端的《来自新世界》吹,以下涉及剧透,观点也可能有偏颇之处,不喜勿怪。

关于反乌托邦小说的代表作《1984》和《美丽新世界》,被引用比较多的是波兹曼的评价,大意是:《1984》担心人性毁于我们所恐惧的东西,《美丽新世界》担心人性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按照这个评价模式,《来自新世界》所描绘的就是:人性也可以毁于人性本身。

而我只会把《1984》和《美丽新世界》列为好书,把《来自新世界》奉为神作,原因是后者具有前两者所不具有的逻辑性和必然性。关于这一点的说明,我认为要从设定上开始:

《1984》的设定是老大哥和电幕等等,《美丽新世界》的设定是胚胎试管和嗦麻之类。有了这些设定之后,无论1984还是美丽新世界,它们的世界就可以在这个框架下运转起来了。但是说起来为什么要有这些设定呢?为什么人类社会可以发展成这个样子?这个世界就会照着书中的描述运行直至某个不明所以的世界末日什么的吗?更长的时间跨度也都没有意义了吗?

我觉得这两本书,更多的是展示了一种极端情况下的人类社会可能性,而人性会在这样的社会下丧失。在网络评论中,还是挺常看到「我们离1984还有XX远」、「我们已经完成了美丽新世界的YY%」之类的说法,但也就到此为止,我好像没见什么人想到(或者是描述)我们如今的社会通过什么方式能跨越门槛,到达这两个世界之一。

《来自新世界》则不一样,它的设定有很多:咒力、化鼠、愧死机构、拟蓑白等等等等,但让我们把它们都扔一边去,只留下其中一个设定——在当代社会的某个随机时刻,一个比例有限,但绝对数量仍然不少(书中是0.3%)的人类群体通过变异获得了咒力。对于没看过本书/动漫的读者来说,咒力请简单理解为每人都携带了数量无限且自身免疫的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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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拥有咒力的新人类和旧人类开始了对抗,是偶然,还是必然呢?是必然。能接受身边站着个核弹的人,比例可以忽略不计。

新人类之间在杀戮后逐渐和解,产生愧死机构(攻击、杀害其他人类会导致自己不适至死亡)是偶然,还是必然呢?是必然。人是社会动物,需要和同类的交流。而在未出现愧死机构的地方,奴隶王朝显然也是时代的必经步骤。

新人类将旧人类改造为化鼠,是偶然,还是必然呢?是必然。愧死机构出现之后,新人类为了将自己区别于旧人类,采取某种方式异化对方是必然的。或者严谨点说,「化鼠」不是必然的,而「化鼠阶级」是必然出现的。

新人类的科技大幅退化,以村落形式群居,是偶然,还是必然呢?是必然。人口基数巨量减少的情况下不可能维系原有的工业社会,同时便捷的生活方式(咒力)也剥夺了发展科技的动力。

新人类社会的教育体系也是必然吗?是必然。因为新人类无法承担自己的黑暗历史,更无力承担出现教育失败品的后果。

化鼠(旧人类)的反抗呢?大家都是受着马克思主义教育成长起来的,这就不用说了吧?历史长河中,斯奎拉恐怕至多也就是其中比较显眼的一朵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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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滑坡谬误?恐怕不是,我倒觉得这相当唯物史观。在故事的大背景下,「生产力」和「阶级」得到了设定,其后一切皆由人性自然推演,而人类历史似乎就应该这么发展了。但如果这种故事线具有必然性的话……那「人性」算什么东西呢?

作为主角的渡边早季,其人性和我们理解的人性相差无几,但在《来自新世界》中,人性显然不是什么能在各时代间平稳过渡的东西。而且你要认识到——民族英雄斯奎拉、鼠奸奇狼丸——也都是人性的一个部分,这复杂甚而让人有些绝望。

如果我们对1984或是美丽新世界中描绘的世界绝望,那似乎更多是因为我们面对着一个静止的世界。而在《来自新世界》中,时间仍然在流动,但沉重感弥漫在整个故事中、故事前、故事后——自我们的时代以后,漫长的人类历史。

在故事的最后,早季烧死斯奎拉,让他得到解脱,并没有触发愧死机构——即使早季已经知道了化鼠就是旧人类。重建之后的人性虽然和我们拥有的人性相似,但终究不同了。当然,这里可能有我过度解读的成分,但《来自新世界》的历史,无疑也是人性毁灭和重建的历史。这么一条沉重的历史线,起因是什么呢?

——在当代社会的某个随机时刻,一个比例有限,但绝对数量仍然不少(书中是0.3%)的人类群体通过变异获得了咒力——仅此而已。

如果说展现较极端可能性的《1984》和《美丽新世界》值得被吹捧,那么把背景表现力更强,逻辑自洽程度更高,故事本身也更精彩的《来自新世界》奉为神作,几乎是必然的一件事。

关于来自新世界小说到此分享完毕,希望能帮助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