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来了?姐姐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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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0年的女团热,眼看着就冷不下去了。

2、《青春有你2》和《创造营2020》妹妹们的身影还没完全落幕,“姐姐”们就已风风火火登场。

3、《乘风破浪的姐姐》(下称“《姐姐》”)是带着故事登场的。姐姐们的故事、阅历凸显了她们成熟、独立的气场,“乘风破浪”四个字代表力量,代表独立,与柔弱、我见犹怜的审美形成鲜明的对比。

4、比起“妹妹”们清一色的粉嫩色系,《姐姐》主打大红色,飒爽、大气的观感扑面而来。节目片头也出露了狮子、王冠的元素,与成熟女性凌厉、干练的气场契合。

5、《姐姐》的噱头之一,是年龄:这30位“姐姐”,均出生于1990年以前。

6、视阵容,张雨绮、袁咏琳、宁静、伊能静等女星,年龄跨度从30到50岁,任何一个人,都能代表一代人的影视记忆。

7、在对“青春”、“活力”等幼态审美已觉疲劳的今天,《姐姐》注定充满了对“媚青文化”的赤裸反击。

8、而这些阵容强大的姐姐,大多在各自领域拥有了不菲成就和相当成名度,不仅自带流量,更自带许多标签和特色。

9、(节目介绍道:“30位姐姐逆龄集结,以女团的名义,去征服,所有不服,去拒签,所有标签,艰苦训练极致舞台残酷竞演,乘风蜕变破龄成团,一切过往皆为序章”)

10、各“姐”有各“姐”的过人之处,她们不需要像传统养成式综艺里那样铆劲明争暗斗,不需要疯狂制造话题以搏眼球,也不需要为得到评委注目削尖脑袋挤到聚光灯下,更不可能被骂得哭啼啼。有的,是雷厉风行、训练有素的气场和专业能力。

11、如果说,“妹妹”们的女团是百花争艳,“姐姐”们的女团就是百花齐放。

12、“姐姐”们在舞台上、荧幕里呈现的效果也与“妹妹”们差别赫然。没有浓厚的粉嫩滤镜,没有统一制服,没有明显的修音和舞台炫技,甚至保留了发挥失误的部分。一语概之——没有浓烈的人为操控痕迹,姐姐们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13、“姐姐”、“逆龄”、“女团”、“征服”、“拒签”等关键词直击如今流量综艺市场的痛点

14、而和近年来过去一些综艺一样,它也喊出“重新定义女团”的口号。

15、“三十岁”年龄的设定,给人带来一种观感:《姐姐》想要“重新定义”的,不仅是女团,更是女人。

16、在这一特定语境下,“姐姐”意味着年龄,更准确地说,意味着“三十岁”这个关卡。把年龄作为“焦点”摆在舞台上,给予了部分观众直面年龄“焦虑”的勇气。

17、这也是为什么,纵然是不看综艺的人,对《姐姐》也有话可说。

18、提到“姐姐”二字,一个小插曲或许值得一提。

19、两个月前,《姐姐》节目还没音讯,“姐姐”一词就在网络上掀起了一波热度。时值鲍毓明事件发酵,章子怡、韩红等众多女星纷纷站出来声援受害者,这一行动被称作“姐姐来了”。

20、此处的“姐姐”代表一种来自成熟女性的力量和保护,她们代表对性别权力压迫提出的有力反抗、发声。她们独立、自信和坚韧,不再任人掌控,无需以怯弱的姿态依赖男性的保护。而反抗的底气和话语权,都是年龄——或者说,人生阅历所赋予的。

21、在这里,“姐姐”始终意味着一股坚定且温柔的力量。

22、但在今天社会媒体的叙事里,这股力量一直被忽视,“年龄”之于女性客体本身的局限性被无限放大。

23、前段时间杨丽萍遭受“婚育指责”掀起的波澜再度证明:女人的年龄,仍然是个经久不衰的话题。

24、杨丽萍某社交网站下的一条高赞评论

25、男人常道“三十而立”,女人却经常面临“三十而衰”。“婚恋羞辱”、“职场打压”等社会打压,逐渐衍生出一个两难困境:一个三十多岁仍然单身未婚的女性定然遭受闲言蜚语,但一旦结婚生子,又必然在工作机会与能力上略逊一筹。

26、就如《姐姐》节目开头的一句画外音:“每个女人,砺砺一生,都在面对性别与年龄,生活与自己的锤问。”

27、实际上《姐姐》的诞生,也是基于近几年一个以中年女艺人为研究对象的网络词汇:“姐学”。

28、二十年前,一个叫伊蕾的诗人在题为《女性年龄》的诗里面写:“我从男人眼睛里发现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数字充满死亡欲的数字。”

29、这里主要指代以男性凝视为本位的“幼态”审美。

30、不说其他行业,在视觉审美苛刻的娱乐圈,年龄焦虑一直是女性演员们头上的大山。同样的三十岁,男演员往往比女演员拥有更宽广的戏路。

31、选秀综艺更不用说,创始女团的韩国有一个“七年魔咒”之说:大多数吃“青春饭”的女团走不到7年就会面临粉丝流失殆尽、最终组合解散。

32、“20+”和“30+”的主要区别在于“少女感”。就这些年国内的影视剧风向可以看出,“白瘦幼”仍然是女性审美的主流。少数超过三十岁的、性感、成熟的女性角色,也常被脸谱化为蛇蝎美人。

33、“媳妇熬成婆”只需要一步之隔:从29岁到30岁

34、“三十岁焦虑”存在于各年龄段,相当一部分年轻女性梦想能停留在“年轻”的幼态阶段。社会对青年女性的称呼,也是烂大街的“小姐姐”、“小哥哥”。对一个陌生人的尊重和赞扬,似乎离不开象征年轻的“小”字。

35、亚洲文化对于少女态、年轻向的单一审美偏执,导致对成熟气质女性的审美相应越来越孱弱。在这套固化僵硬的审美价值体系里,我们的深层审美能力被蚕食了。

36、从艺人偶像到粉丝素人,这种工业化、流水线量产出来的“美”,也逐渐受到诟病,人们看够了千人一面的“美貌”背后代表性别霸权、生育和凝视意味,所以,在近几年亚洲影视里的主流审美里,似乎开始出现一些“反叛”。

37、(日剧《朝五晚九》里精明独立、深谙人情世故的女主角润子(石原里美),是近几年亚洲影视里为数不多的“反传统”主流审美代表)

38、不同年龄段的女性之美各有千秋,就如青春热血的少年和成熟稳重的男人各有风味。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当他们开始懂得欣赏“姐姐”,一种审美价值选择的转向出现了:成熟和独立的美,毫不亚于年轻和可爱。

39、意大利作家普里莫·莱维在《若非此时,何时?》里提到“三十”这个节点对完整人生的重要性:“三十岁的你比二十岁的你更深刻地理解很多事物,也更能忍受它们。”

40、郑希怡在节目中表达了自己对年龄的看法

41、其实,如果每个女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女孩,那么反之,每个女孩心中,也一定都住着一个成熟的女人。

42、二十来岁的女孩,多半内心对“三十岁”是有所期待的。三十岁的确是一个坎,一个几乎完全褪去青涩稚嫩的坎,一个因人生阅历与生长发育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得体的关卡。

43、当她们为优雅自信的姐姐们尖叫,也同时期待着有一天看到一个更知性、成熟的自己,期待着到那个时候,自己不需要为年龄、婚姻生育焦虑,不过度追求“白瘦”。

44、但在泛娱乐工业的垄断下,从女孩到女人,都不知不觉接纳了“年轻就是一切”的畸形审美法则,她们很少再敢于表现自己对真正成长、成熟的渴望。

45、莫妮卡·贝鲁奇在《西西里美丽传说》中饰演玛莲娜

46、纵然对成熟女性充满歆慕,纵然歆慕《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的莫妮卡·贝鲁奇、《笑傲江湖》里林青霞饰演的东方不败,却仍然不自觉流露出对“永葆青春”的渴望。

47、毕竟,内心的那个女孩,仍然不大希望听到自己被叫“大妈”或“剩女”。

48、这些称呼本身无可厚非,但作为社会习俗演变至今的惯用词,导致它们无形中被赋予了恶意,比如“大妈”令人联想到“人老珠黄”、“菜市场/广场舞”等带有偏见甚至人身攻击的词语,“剩女”更与“自私”、“可怜”、“挑剔”等令人不适的批判挂钩。

49、“姐姐”们的逆风翻盘,真的能“重新定义女团”,甚至“重新定义女性”吗?

50、自十五年前《超级女声》在中国一战成名至今,中国的选秀综艺经历了一场娱乐工业化的洗涤,“选秀”两个字的精神内涵,隐隐开始从“选”更多侧重“秀”。

51、过往以竞赛与选拔为主要旨意的模式,到今天着重豢养、审视的真人秀节目,竞赛的公平性受到质疑,商业炒作的成分也大大增加。

52、在这样一个风云变幻的角斗场内,女孩们更容易沦为“审美工业化”的产物。

53、看“妹妹型”女团综艺,或许会产生如此的感受:把穿着相同、身材相似的姑娘们放在一个舞台上,甚至仅仅观看合照小图,会发现自己对她们中的大多数产生了“脸盲”。清一色的甜美微笑、肤白皓齿,除了近几年异军突起般受到热捧的几个“中性型”女孩,其他相当一部分几乎只能靠发型辨认。

54、不言自明,这不是真的因她们模样相似,而是在泛娱乐工业化的重塑下,从遴选、化妆到封闭集训,对外形的审判标准逐渐趋同,女孩们受到的凝视目光逐渐单一。

55、甚至不乏综合实力强硬,但因外形不够出色,最终被淘汰出局者。正如作为教练的宋茜所说,女团遴选的第一要素,还是颜值。

56、记者:什么样的练习生可以吸引到她的注意?宋茜:先看外形

57、经过层层筛选,一路过关斩将到最后,好看的女孩们纵然风格有别,但最显眼、最中心的那几个,仍然是主打清纯、可爱风格,与女团最初旨意的“青春活力”相符。

58、通过成团选秀出道这一养成式节目,最开始是从韩国移植而来的。在这些年层出不穷的选秀综艺,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筛选标准也都试图向韩国娱星看齐。

59、所以,在创造营系列、“青春有你”等节目里感受到一种工业式般的审美疲劳和压迫,既是节目方的成就,也是它们的失败。

60、近些年,不断有女团企图削弱模仿韩国的生硬副作用,通过定制口号“重新定义女团/男团”、有意保留且培养“反传统”性别角色,比如《创造101》的王菊,《创造营2020》的刘梦等,来维持表面上的多元丰富性。

61、但实际上,也只是停留在了表面上。

62、今天,虽然表面上鼓吹多样个性和风格,被严格框定在资本和工业范式内的女团选秀,却也再难出现第二个李宇春和周笔畅。

63、所以,《姐姐》这档“大龄女团”的腾空出世,之所以掀起如此劲头强盛的大众狂欢,不仅仅在于勇于打破年龄歧视的垄断,更在于它打破了女团的“强奸式”节目设定。

64、节目播出第一天,头一个被观众“骂”上焦点的,不是哪位参赛姐姐,而是评委杜华。其不按常理且毫无逻辑的评分标准,惹怒了等着欣赏姐姐们风采的观众,而在整个评分现场过程中,节目组甚至都在屏幕右上角打出了“仅代表杜华女士个人标准”的字样。

65、节目组多次在屏幕右上角打出了“仅代表杜华女士个人标准”的字样

66、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姐姐们,在专业能力方面毋庸置喙,她们实力也铺就了观众驳斥不合理赛制、拒绝隐形商业操控的底气。

67、这一次,观众不再情愿让评委和赞助商为姐姐们买单,不再向评委本位的商业赛制低头,只愿意跪拜在姐姐们的“石榴裙”下,甚至一度产生“爽剧”的观感。

68、然而,“爽”过了,“怀旧”过了,最后不禁要发出疑惑:姐姐们为什么来参加女团?

69、某种程度上,“妹妹”团比“姐姐”团要残酷,前者更具一种赌博和竞争的性质,要么从百人中脱颖而出成团,踏上另一条更加艰辛的路,要么湮没在人群中,重头开始。

70、对那些白纸一样、有着无数可能性的年轻女孩们而言,参加女团是多数人成名的几乎唯一出路,为了在这条血路里杀出重围,她们必须不断制造话题,挤到聚光灯下,才可能攫获关注。

71、虽然《创造营2020》的slogan是“敢”,但平心而论,没有观众票选,没有评委青睐,没有“能打”的颜值,她们靠什么“敢”?

72、对节目本身而言,从少年少女风向的选秀滥潮中脱颖而出,弥补成熟女性的审美的空白,打破女团市场的疲惫期,《姐姐》自然是一次大胆而创新的尝试。

73、但对姐姐们而言,参加女团的目的不在出头,不需要制造噱头,迎合观众的呼声——平心而论,她们中有几位是真的奔着“女团梦”来的?

74、她们可能为了打破大众对中年女人的刻板印象,也可能是为自己的事业博取更多可能性,也可能如宁静直言不讳的因为“贪玩”,又或如万茜“一直在扮演别人,希望有机会演一次自己”。

75、当然,姐姐们吸引观众的,不在舞台表演,而在于她们每个人背后的故事。

76、我们臣服于姐姐们的飒爽风采,离不开一个最重要原因:她们已经通过时代、岁月的打磨,在一代人心中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印象。就像看到一个老熟人,无论她此刻在台上准备做什么,只要出现在那里,就能唤起人的亲近熟悉感。

77、多少人曾为《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散发青春荷尔蒙气质的宁静着迷

78、所以,节目才会在开播前就出现各种善意调侃:几个姐姐齐聚堂,俨然一出“宫斗戏”。

79、青春这碗饭,她们早已吃过、消化了,在各自特定的领域,她们曾被人认可,但也大多遭受挫败、否定和质疑。

80、不可否认,在娱乐工业愈加流水线化的当下,泛滥的鲜肉、小花,挤占了相当部分国产影视剧资源,在这条血雨腥风的道路上,不论男女,开始走向中年的演员,大多面临着“腰部困局”。

81、甚至可以说,某种程度上,属于“姐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让我们动容的,是她们每个人单独站出来,就本身代表了一个时代。

82、是的,记忆和熟悉感加持,让《姐姐》的女团性质大大减弱,节目组保留了姐姐们与评委“毫不客气”的对话,保留了主持人黄晓明的“小心翼翼”,突出了姐姐们的气场和底气。

83、她们已经在事业上叱咤风云,有了属于自己的光辉,她们呈现出来的自信、大气和独立,的确令人钦慕。

84、但既是“女团”,就必然离不开团队精神、高强度训练、严格考核筛选等元素。而姐姐们,终究不是娱乐工业流水线制造出来的“唱跳型人才”。

85、站到舞台上,纷呈大气、沉稳、自信的气场,但在力量感染度、整齐划一等视效观感等方面,的确略逊年轻女孩儿一筹。

86、(那些把头甩得像拨浪鼓、四肢柔软若无骨的女孩儿们,在舞台上疯狂折腾自己、折叠自己,传递了一个基本信息:纵使单论体力,二十岁和三十岁,终究是有区别的)

87、而这些,正是“女团”这个娱乐工业产品本身所需要的。

88、韩国女团一直是国内娱乐体系追逐的目标,但是前者自90年代起源至今发展体系的成熟度,运作模式的专业度,包括原创能力、公平公开程度,都是我国目前仍然无法望其项背的。

89、所以,我们欣赏姐姐们的故事、能力和作品,但这些与《姐姐》的关系并不大。离开了对女性年龄、审美话语的探讨,作为一档综艺,《姐姐》的吸引力,或许不见得如此火爆。

90、最后,或许有那么一点遗憾,但就目前社会大趋势来看,不管在娱乐圈还是社会主流审美里,未来仍然是年轻女孩的。

91、甚至可以押注:《姐姐》过后,内地娱乐出现的下一档选秀综艺,仍然是打着青春活力口号的少女向。女人们依然“不敢老”,她们追寻和渴望的,仍然是所谓“冻龄”、“少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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