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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芭比》自上映以来,始终热度不减。影片对女性困境和男女权力关系的探讨备受热议。时隔一周,随着排片增加,国内票房终于破亿。趁热度还在,我们特别邀请一男一女两位作者来谈谈他们心目中的《芭比》。
看完《芭比》,希望你也能自信地说“我知道”
这个夏天,作为影迷的你恐怕很难躲开这场“粉色暴击”。热门电影《芭比》席卷全球,用通俗易懂的“童话故事”,简明扼要地阐述女性主义,击中每一个人柔软的内心。
你可以在影片中轻而易举地理解女性主义。所谓男女平等,并非要女性必须变得像男性一样,才能在这个社会上得到尊重和自由,而是强调女性要找到自己单纯作为一个“人”的价值。身为女性,你没有预设的结局,也不需要谁来预设你的结局,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但在我看来,对于初次执掌商业娱乐大片的格蕾塔·葛韦格导演来说,影片最大的遗憾便在于对父权制剖析的浅尝辄止,仅仅停留在浅显的“找到你自己”和“女性可以做任何事”的层面。在商业性和作者性的权衡下,最终只留下金句式的讲道理独白。
童话世界的粉色泡泡
如果不是因为电影的开头戏仿《2001太空漫游》,我恐怕很难想到,这个刻板化女性形象的经典芭比,其诞生之初也是很女权的。经典芭比最初作为“成熟女性”形象被设计出来,替代传统小孩模样的“洋娃娃”,让小女孩们从过家家式的玩法中得以逃离,不再从小便学习母职。
随着一个个身份不同、外貌各异的芭比娃娃被设计出来,她们组成了电影中生活在“芭比乐园”的芭比们,以及那些跟她们各自配套、但没什么记忆点的肯们。
在这个颇具童话色彩的世界里,性别关系是不对等的,女性被赋予了各种可能性,能够胜任各种工作,主导话语权。男性则是女性的陪衬、女性的附属品,如果得不到女性的青睐,便会觉得自己失去了价值。每一位从现实生活中走进电影院的女性观众,看到这样的场景时,很难不哑然失笑。
电影中,芭比们日复一日活在她们的“楚门的世界”里,直到玛格特·罗比饰演的经典芭比出现故障、不再完美,一切才开始发生变化。当她被迫踏上寻找自我之旅,跟瑞恩·高斯林饰演的肯来到现实世界,认知终于被颠覆,信念也随之一点点崩塌。
她曾以为,自己的经典形象能给所有女孩带来“力量”,却不知在父权制社会中,这充满“男性凝视”的女性形象,其实反而是束缚女性的枷锁。与此同时,肯也在这趟意外之旅中习得“父权制”的精髓,并带回到了芭比乐园。
当芭比再次回到乐园,熟悉的女权制乌托邦已不复存在,曾经各行各业的女性,都附庸在肯打造的男权制乐园里端茶倒水,甚至乐此不疲。为重新夺回这座芭比乐园,影片给出的解决办法既荒唐又合理,她们通过那些没被男权洗脑的芭比拼命传播女性觉醒意识,最终达成自救。
但童话世界终归是童话世界,现实中的我们,很难聊个天就完全唤醒女性,很难如此“高效”地批量生产女权。
现实世界的自我选择
作为拍出过《伯德小姐》和《小妇人》的导演,格蕾塔很擅长从各种女性的人生遭遇中提取能引起共鸣的部分,给观众带来启发性思考。所以,这部真人版《芭比》即使在讲道理和娱乐性的平衡上偶有割裂,但也不妨碍它是一部优秀的女性电影。
影片中有这样的一幕,芭比刚来到现实世界时,她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遇到一位年迈的老妇人。芭比望着她说“youarebeautiful”(你很美丽),镜头反打到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她自信且坚定地回应“Iknow”(我知道)。那一刻,很让人动容。
很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明白这一幕对女性观众究竟意味着什么。在早期的剪辑中,有人曾建议导演剪掉这段戏。格蕾塔回应:“对我来说,这一幕就是这部电影的核心。如果我删掉那场戏,我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拍这部电影。”
这场老妇人的戏看似与电影情节无关,但对于理解芭比离开“芭比乐园”这个完美乌托邦后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却至关重要。
值得一提的是,老妇人扮演者安·罗斯本身也是电影传奇。她是好莱坞的大师级服装设计师,曾经五次提名过奥斯卡的最佳服装设计,凭借《英国病人》和《蓝调天后》两度获奖。
无论是台前还是幕后,格蕾塔·葛韦格导演始终都坚持着自己的生命信念,“拍你的电影,写你的书,唱你的歌……别总是等着别人给你许可,点你的名,告诉你机会来了。你自己,就可以给自己许可,投入时间,创造属于自己的机会。”
她用她自己的人生经历,身体力行地鼓励着所有女性,“对生活始终保有自由且忠于自我的选择权利。”
蜻蜓点水的消费主义
而比起导演在这部电影里一以贯之的女性关怀,我其实更喜欢她对资本主义一笔带过的轻盈呈现。影片临近结尾处,玩具公司女助理葛洛莉亚大声说出内心想法,想打造审美多样性的芭比娃娃——会悲伤哭泣、穿平底鞋、长橘皮组织、思考死亡的普通芭比娃娃。玩具公司CEO的第一反应是否定,但身边另一位董事会成员敲着计算器说,这个审美多元化的芭比可以让公司赚很多钱。CEO便立刻首肯了这个想法。
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这一幕都让人回味无穷。玩具公司在乎女性主义如何发展吗?在乎吧,毕竟不在乎怎么能把芭比娃娃卖得更多呢?不在乎怎么能让女性消费呢?
电影《芭比》:反常中的平衡
今年夏天,你一定对这一抹“粉色”不陌生。它是时下最流行的多巴胺穿搭,它是席卷全球的芭比浪潮。时至今日,电影《芭比》已然创造2023年的票房奇迹,全球上映首周便收获3.37亿美元的票房,很有可能步入影史票房TOP10的行列。
明显不足的排片与场场爆满的上座率之间的反差,以及关于“破防”与否的各种激烈讨论,都难以掩盖《芭比》在电影本身层面作为一部暑期档商业佳作所绽放出的光芒。
导演格蕾塔·葛韦格是锐利的,她用极其辛辣的手笔在当下向我们呈现“曾经的未来”,在《楚门的世界》面世25年之后,再次奉上一场带有“性别”色彩的“楚门”再演绎。与此同时,她又尽显导演的专业性,用易于直观理解的动画式视听语言,让“经典芭比”这样一个独特又具有群体代表性的形象深入人心。
众所周知,作为玩偶的芭比娃娃是一种被消费的产物,以拟人态介于真实与幻想之间,同时也象征着一种矛盾:“初衷是让女性畅想更多选择,却加剧了女性形象在男性凝视中的被固化。”
电影《芭比》的故事正是基于这样的基础而展开。在一片和谐美好的乌托邦式的芭比乐园中,忽然有一个完美的芭比提出“不完美”的异议,她作为完美存在的根基被动摇,随之便陷入到存在主义危机,从而踏上了寻找自我的旅程。
故事到这里,都跟电影《楚门的世界》如出一辙,无非就是最经典的好莱坞式寻找自我大冒险,讲述主人公如何逃离凝视,找到心中真我。但《芭比》显然想走得更远,它非常明确地要颠覆观众对好莱坞的观影期待,制造“反常”。先是把所谓“凝视”放到旁边,随后又把主人公芭比寻找的自我打上鲜明的女性烙印。
影片的前20分钟,用大量篇幅描绘了芭比乐园里的女性群像与社群文化。她们都说着相似度颇高的台词,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动作,借此给观众们留下视觉印象。同时,影片巧妙地用广角镜头来营造童话梦幻效果,平均化呈现各色不同的女性形象,由此赋予整个芭比世界在视觉上舒适过头的虚无缥缈感。然而,从叙事法则而言,这样的呈现几乎完全抛掉了类型片在世界观铺垫阶段对叙事效率的追求。
而另一方面,经典芭比的存在危机,其实也仅仅是来源于她自身的灵光一闪,诉诸于女性互助的美好愿景,其实与芭比世界的其他个体毫无联系。甚至当肯参与到这段寻找自我的旅途时,我们通过芭比的反应和夸张的动画特效,也能明显感觉到一种讽刺的效果,即肯出现在此是一厢情愿且多余的。
自此,通过看似颇具反类型意味的手法,《芭比》正式走上与经典电影《楚门的世界》完全相反的道路。
如果说《楚门的世界》在那个年代是讲述逃离凝视,那么《芭比》在当下所要讲述的便是直面凝视并且说“不”。
来到现实世界后,动画式的视听氛围戛然而止,转而是大量背部偷窥镜头和试图捕捉人物窘迫状态的特写。这是对现实世界“凝视”的一种视觉化渲染。而面对各式各样的男性凝视,芭比选择向观众直述自己的不满,但并未因此爆发情绪。对于另一个性别群体的不怀好意,芭比似乎并不是那么在意。
芭比的情绪爆发与阻碍,意外地来自于现实世界中的女性。在面对以萨沙为首的四个女孩的“灵魂拷问”时,女性互助的好戏并没有如期上演。芭比因无地自容而落泪,但恰恰是这样的“负面”遭遇,让她身体里的人类情感开始真正觉醒。
在此,格蕾塔再次颠覆了观众的期待。电影《芭比》并非女性顺利互助的美好童话,而是要讲从塑料玩偶蜕变为真正女性的艰辛历程。之所以艰辛,是因为我们的主角芭比几乎是以孩童般的心智,在现实世界当中体验了完整的成年女性困境:“男人都恨女人,女人也恨女人。”她也理所当然地选择像孩子一样逃避回完美的芭比世界。但潜移默化中,她却因变得“不完美”而逐渐趋于真实,逐渐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楚门选择用逃走的解放作为结尾:“祝你早安、午安,以及晚安。”这顺应了那个年代“自由主义至上”的价值观念,却没有更进一步揭秘“楚门离开之后的世界”。而芭比却以逃走作为影片高潮段落“大战”的开端,大胆揭露“芭比离开之后的世界”的混沌。在格蕾塔·葛韦格看来,这是当下女性在“楚门”式的存在主义语境中更符合性别色彩的选择。
在经历过现实之旅后,多余的肯带回一些多余且狭隘的父权制理念回到芭比世界。影片前20分钟不厌其烦刻画的芭比群像便开始发挥出叙事上的“反转”效果。相比已然经历过现实世界的狼狈不堪的经典芭比,这些从未离开过乐园的芭比们,在没有现实世界干预的情况下,自然很难不受到“新理念”的影响,从而造就从芭比世界到肯世界的转变。
显然,格蕾塔·葛韦格并没有对充满女性主义意味的芭比群像做刻意美化,反而是大方地呈现她们认知的有限,以包容的视角正视人物身上或多或少的缺陷,直截了当地与传统好莱坞电影二元对立的价值观割席。
肯世界的到来,彻底扭转了影片的叙述角度和视听风格。乌托邦的主体被置换,女性互助的主客体也因此发生倒转。人类母女反过来帮助拯救芭比世界,并对第一段芭比世界的剧情做了几乎点对点的重构,海滩、豪宅、街道、怪人芭比的小屋……
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时间,肯们曾经只是沉默,如今却高调地坐拥其中;而芭比们却开始说“不”,奋起反抗。身为主角的经典芭比,也在这个过程中更加领悟到人类世界的负面所在。
而在视觉层面上,相比芭比世界的强烈动画感和现实世界的强烈突兀感,导演对肯世界的呈现则做了些许折中,在动画式运镜的基础上强化特效所带来的的动感,也更为积极地去捕捉人物夸张的动作。由此,我们得以看到几乎溢出屏幕的浮夸躁动,以及那场“海滩大战”无视时空界限的天马行空,在辛辣台词之余增添别样的讽刺趣味。
同时,格蕾塔对于反抗过程的呈现也颇具考究。曾经千篇一律的那句“你好,芭比”,在自我唤醒之时被置换成一句句毫无雷同的女性诉求,对阳刚文化进行了大胆的重构。在性别觉醒意识的主导下,那些站在芭比世界门口的男人,也从委曲求全变为主动向父权制“大打出手”。
影片最后更宣告了与“楚门”的割席:“你要去找到自我,但不要妄想分走我的权利。”经历过这一切后,经典芭比已经没法继续做一个懵懂无知的玩偶。导演格蕾塔·葛韦格也完全抛弃掉电影时空的概念,而是赋予芭比全新的独立时空来完成“成人礼”。
芭比之所以能通过人类世界的负面情感和价值观,完成这场正向的“重生”,恰是因为她始终没有在“成人”的过程中忘掉自己的女性身份,也没有选择躲开凝视、寻求安定,而是逆流而上来到现实世界,正面对“他”的凝视说“不”。
克林顿总统的剪影、《2001太空漫游》的踪迹,以及对《楚门的世界》所“不敢讲”的后续故事的大胆演绎,导演格蕾塔·葛韦格似乎用这部作品印证了,美国流行文化的那个辉煌的时代同样离不开女性的身影。
所谓重构,即一种说“不”的方式,故事亦不一定要讲全。正如电影史上第一位女导演爱丽丝·盖伊,她所拍摄的第一部女导演作品《甘蓝仙子》,正是在她观看过卢米埃尔兄弟作品后受到启发而创作的。它同样是对于生活美妙瞬间的描摹,却因女性视角的介入而焕发出不一样的超现实童话色彩。在当年,也正如如今的《芭比》一样,鼓励着那些真正秉承女性思维的女性,在寻找生命意义的过程中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力量。
影片最后,芭比去现实世界看妇科医生,则真正为自己成人的道路添上了一个女性化的句号。她不光要成为人,还要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去经历家庭、成长、情感、奋斗、失败、成功、衰老的全过程。这是芭比人生的结束,却是“她”人生的开始。
当然,这也是导演格蕾塔·葛韦格跟观众开的一个小玩笑。影像渲染出芭比似乎要去上班报道的氛围,但相比成为一个“社会性的人”,芭比更要优先成为一个女人。她将与这个充满凝视的现实世界搏斗到底,直至“现实世界的女性拥有同等的权利”。
回望芭比在现实世界中与那位老奶奶的对视,那正是导演让芭比第一次面对人类的陌路。但芭比的言语却传递出赞美;毕竟活得真实却艰难,也好过在虚假完美的循环里碌碌一生。
相比《伯德小姐》和《小妇人》,如今的这部《芭比》,显然让导演格蕾塔·葛韦格在女性电影创作领域有了新的突破。她是锐利的,充满对父权文化的反问、戏谑、消解,并时刻强调表达层面的女性色彩。
对观众而言,她又是温和且理性的,并未陷入到一厢情愿的自我表达当中,而是依然用专业的视觉思维在思考,兼顾表达不变质的同时,让观众们在对商业片的期待中,更好地接纳她所要传达的艺术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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