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小编来为大家解答边城浪子国语这个问题,关东万马堂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1、一个人站在灯笼下,仰面而笑,笑声震得灯笼上的积沙,雪一般纷飞落下,落在他脸上。
2、所以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那套又脏又破又臭的衣服——无论他走到哪里,哪里立刻就会充满一种仿佛混合着腐草、皮革和死尸般的臭气。
3、可是他站在那里,却好像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很欣赏他身上这种臭气。
4、他衣襟上的破洞中,还插着朵花,但已不是昨夜的残菊,而是朵珠花。
5、也不知是从哪个女人发鬓上摘下来的珠花。
6、他从不摘枝上的鲜花,只摘少女发上的珠花。
7、傅红雪的目光忽然从远方收回来,凝视着他。
8、他却已走到街心,走到那白衣人面前,脚步踉跄,似已醉得仿佛要在水中捉月的太白诗仙,但一双眼睛张开时,却仍清醒得如同正弯弓射雕的成吉思汗。
9、所以他眯着眼,看着这白衣人,道:“昨天晚上,你好像已在这里。”
10、叶开笑了,道:“等我?我又不是绝色佳人,你为什么要等我?”
11、白衣人道:“在三老板眼中,世上所有的绝色佳人,也比不上一个阁下这样的英雄。”
12、叶开大笑,道:“我今天才知道我原来是个英雄,但三老板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13、白衣人道:“一个识英雄,重英雄的人。”
14、叶开道:“好,我喜欢这种人,他在哪里?我可以让他请我喝杯酒。”
15、他要别人请他喝酒,却好像是已给了别人很大的面子。
16、白衣人道:“在下正是奉了三老板之命,前来请阁下今夜过去小酌的。”
17、叶开道:“小酌我不去,要大喝才行。”
18、白衣人道:“万马堂藏酒三千石,阁下尽可放怀痛饮。”
19、叶开拊掌大笑道:“既然如此,你想不要我去也不行。”
20、叶开道:“你既已请到了我,为什么还不走?”
21、白衣人道:“在下奉命来请的,一共有六位,现在只请到五位。”
22、他不等白衣人回答,突又大笑,道:“我知道是谁了,看来他非但不愿请别人喝酒,也不愿别人请他喝酒。”
23、叶开道:“你就算在这里站三天三夜,我保证你还是打不动他的心,这世上能令他动心的事,也许根本连一样也没有。”
24、叶开道:“要打动他这种人,只有一种法子。”
25、叶开道:“你无论想要他到什么地方去,请是一定请不动的,激他也没用,但你只要有法子打动他,就算不请他他也一样会去,而且非去不可。”
26、白衣人苦笑道:“只可惜在下实在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打动他。”
27、他忽然转身,大步向傅红雪走了过去。
28、叶开走到他面前,走到很近,好像很神秘的样子,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29、傅红雪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跟我有关系?”
30、他苍白的脸上还是全无表情,但握着刀的一只手青筋却已凸起。
31、叶开笑了笑,道:“你若想知道,今天晚上到万马堂去,我告诉你。”
32、他绝不让傅红雪再说一个字,掉头就走,走得很快,就好像生怕傅红雪会追上来似的。
33、傅红雪却动也没有动,只是垂下眼,看着手里的刀,瞳孔似已渐渐收缩。
34、叶开已走回白衣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笑道:“现在你已经可以回去交差了,今天晚上,我保证他一定会坐在万马堂里。”
35、白衣人迟疑着,道:“他真的会去?”
36、叶开道:“他就算不去,也是我的事了,你已经完全没有责任。”
37、叶开道:“你不必谢我,应该谢你自己。”
38、白衣人怔了怔,道:“谢我自己?”
39、叶开笑道:“二十年前就已名动江湖的“一剑飞花”花满天,既然能为了别人在这里站一天一夜,我为什么不能替他做点事呢?”
40、白衣人看他,面上的表情很奇特,过了很久,才淡淡道:“阁下知道的事好像不少。”
41、白衣人也笑了,长身一揖,道:“今夜再见。”
42、白衣人再一拜揖,缓缓转身,拔起了地上的大旗,卷起了白绫,突然用枪梢在地上一点,人已凌空掠起。
43、就在这时,横巷中奔出一匹马来。
44、白衣人身子不偏不倚,恰巧落在马鞍上。
45、叶开目送着白衣人人马远去,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看来这万马堂当真是藏龙卧虎,高手如云……”
46、他伸长手,仰天打了个呵欠,回头再找傅红雪时,傅红雪已不见了。
47、远远望过去,一面白色的大旗正在风沙中飞卷。
48、无边无际的荒原,路是马蹄踏出来的,漫长、笔直,笔直通向那面大旗。
49、傅红雪站在荒原中,站在马道旁,看着这面大旗,已不知道看了多久。
50、漫天黄沙中,突然出现了一点红影,流星般飞了过来。
51、傅红雪刚走出三步,已听到身后的马蹄声。
52、他没有回头,又走了几步,人马已冲过他身旁。
53、马上的红衣人却回过头来,一双剪水双瞳,只盯了他手中的刀一眼,一双纤纤玉手已勒住了缰绳。
54、傅红雪却似乎没有看见,他不愿看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
55、马上人的明眸却在盯着他的脸。忽然道:“你就是那个人?连花场主都请不动你。”
56、马上人的柳眉扬起,大声道:“你听着,今天晚上,你若敢不去,你就是混账王八蛋,我就杀了你拿去喂狗。”
57、她手里的马鞭,突然毒蛇般向傅红雪脸上狠狠地抽了过去。
58、鞭梢一卷,突然变轻了,“吧”的,只不过在他脸上抽出了个淡淡的红印。
59、傅红雪还是好像全无感觉,但握刀的手背上,青筋却又凸起。
60、只听马上人吃吃笑道:“原来你这人是个木头人。”
61、银铃般的笑声远去,一人一马已远在黄沙里,转眼间只剩下一点红影。
62、傅红雪这才抬起手,抚着脸上的鞭痕又抖起来。
63、他全身都抖个不停,只有握刀的一只手,却仍然稳定如磐石!
64、若有人注意,他今天至少已打过三四十次呵欠了。
65、他东逛西逛,左瞧右看,好像无论对什么事都很有兴趣。
66、现在,他刚从一家杂货店里走出来,正准备走到对面的小面馆去。
67、他喜欢跟各式各样的人聊天,他觉得这地方每家店的老板好像都有点奇怪。
68、其实,奇怪的人也许只不过是他自己。
69、他走路也不快,却又和傅红雪不同。
70、傅红雪虽是个残废,走得虽慢,但走路时身子却挺得笔直,就像是一杆枪。
71、他走路却是懒洋洋的,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脱了节,你只要用小指头一点,他就会倒下去。
72、他穿过街心时,突然有一匹快马,箭一般冲入了长街。
73、马上人艳如桃花——一种有刺的桃花。
74、人马还没有冲到叶开面前,她已扬起了马鞭,喝道:“你不要命了吗?快避开。”
75、叶开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连一点闪避的意思都没有。
76、她只有勒住缰绳,但手里的马鞭却已狠狠地抽了下去。
77、这次她比对付傅红雪时更不客气。
78、但叶开的手一抬,鞭梢就已在他手上。
79、他的手就好像有某种神奇的魔法一样,随时都可能做出一些你绝对想不到的事。
80、红衣女的脸上已红得仿佛染上了胭脂。
81、叶开只不过用三根手指夹住了鞭梢,但随便她怎么用力,也休想将鞭梢抽回来。
82、她又惊又急,怒道:“你……你想干什么?”
83、叶开用眼角瞟着她,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道:“我只想告诉你几件事。”
84、红衣女咬着嘴唇,道:“我不想听。”
85、叶开淡淡道:“不听也行,只不过,一个大姑娘若从马上跌下来,那一定不会很好看的。”
86、红衣女只觉得突然有一股力量从马鞭上传了过来,只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从马上跌下去,忍不住大声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87、叶开笑了,道:“你不应该这么凶的。不凶的时候,你本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但一凶起来,就变成个人人讨厌的母老虎了。”
88、红衣女忍着怒气,道:“还有没有?”
89、叶开道:“还有,无论是胭脂马也好,母老虎也好,踢死人都要赔命的。”
90、红衣女脸又气白了,恨恨道:“现在你总可以放手了吧?”
91、叶开忽又一笑,道:“还有一样事。”
92、叶开笑道:“像我这样的男人,遇见你这样的女人,若连你的名字都不问,就放你走了,岂非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你?”
93、红衣女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把名字告诉你?”
94、叶开道:“因为你不愿从马上跌下来。”
95、红衣女的脸似已气黄了,眼珠子一转,突然说道:“好,我告诉你,我姓李,叫姑姑,现在你总该松手了吧?”
96、叶开微笑着松开手,道:“李姑姑,这名字倒……”
97、他忽然想通了,但这时人马已从他身旁箭一般的冲过去。
98、只听红衣女在马上大笑道:“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我就是你这孙子王八蛋的姑奶奶。”
99、她还是怕叶开追上来,冲出去十来丈,身子突然凌空跃起,燕子般一掠,飞入了路旁一道窄门里。
100、好像她只要一进了这窄门,就没有任何人敢来欺负她了。
101、只有那神秘的主人,还坐在楼梯口的小桌上,玩着骨牌。
102、现在是白天,白天这地方从不招呼任何客人。
103、这地方的主人做的生意也许并不高尚,但规矩却不少。
104、你要到这里来,就得守他的规矩。
105、他两鬓已斑白,脸上每一条皱纹中,都不知隐藏着多少欢乐,多少痛苦,多少秘密,但一双手却仍柔细如少女。
106、他穿着很华丽,华丽得甚至已接近奢侈。
107、桌上有金樽,杯中的酒是琥珀色的,光泽柔润如宝石。
108、他正在将骨牌一张张慢慢地摆在桌上,摆成了个八卦。
109、红衣女一冲进来,脚步就放轻了,轻轻走过去,道:“大叔你好。”
110、一进了这屋子,这又野又刁蛮的少女,好像立刻就变得温柔规矩起来。
111、主人并没有转头看她,只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坐。”
112、红衣女在他对面坐下,仿佛还想说什么,但他却摆了摆手,道:“等一等。”
113、她居然肯听话,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
114、主人看着桌上用骨牌摆成的八卦,清癯、瘦削、饱经风霜的脸上,神情仿佛很沉重,过了很久,才仰面长长叹息了一声,意兴更萧索。
115、红衣女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能从这些骨牌上,看出很多事?”
116、红衣女眨着眼,道:“今天你看出了什么?”
117、主人端起金杯,浅浅啜了一口,肃然道:“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118、主人缓缓说道:“天机难测,知道了,反而会有灾祸了。”
119、红衣女道:“知道有灾祸,岂非就可以想法子去避免?”
120、主人慢慢地摇了摇头,神情更沉重,长叹道:“有些灾祸是避不开的,绝对避不开的……”
121、红衣女看着桌上的骨牌,发了半天呆,喃喃道:“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122、主人黯然道:“就因为你看不出来,所以你才比我快乐。”
123、红衣女又呆了半晌,才展颜笑道:“这些事我不管,我只问你,你今天晚上,到不到我们家去?”
124、红衣女道:“爹爹说,今天晚上他请了几位很特别的客人,所以想请大叔你也一起去;再过一会儿,就有车子来接了。”
125、主人沉吟着,道:“我还是不去的好。”
126、红衣女噘起嘴道:“其实爹爹也知道你绝不会去的,但还是要叫我来跑这一趟,害得我还受了一个小鬼的欺负,差点被活活气死。”
127、只听一人笑道:“小鬼并没有欺负姑奶奶,是姑奶奶先要踢死小鬼的。”
128、叶开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正懒洋洋地倚在门口,看着她笑。
129、红衣女变色道:“你凭什么到这里来?”
130、叶开悠然道:“不应该到这里来的人,却不是我,是你。”
131、红衣女跺了跺脚,转身道:“大叔,你还不把这人赶出去,你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132、主人淡淡一笑,道:“天快黑了,你还是快回去吧,免得你爹爹着急。”
133、红衣女又怔了怔,狠狠一跺脚,从叶开旁边冲出了门。
134、叶开笑道:“姑奶奶走好,自己若跌死了,是没有人赔命的。”
135、红衣女冲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忽又把门拉开一线,道:“多谢你这乖孙子关心,姑奶奶是跌不死的。”
136、这句话没说完,门又“砰”的关起,只听门外一声呼喝,就有马蹄声响起,
137、在门口停了停,一瞬间又消失在街头。
138、叶开叹了口气,苦笑着喃喃道:“好一匹胭脂马,好一个母老虎。”
139、主人忽又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140、主人道:“附近的人,替她们一人一马都取了个外号,人叫胭脂虎,马叫胭脂奴。”
141、主人接着道:“她也就是你今夜东道主人的独生女儿。”
142、叶开失声道:“她就是万马堂三老板的女儿?”
143、主人点点头,微笑道:“所以你今天晚上最好小心些,莫要被这胭脂虎咬断了腿。”
144、叶开又笑了,他忽然发现这人并不像外表看来这么神秘孤独,所以又问:“三老板究竟姓什么?”
145、叶开笑道:“马芳铃,他怎么会取这样一个女人的名字?”
146、主人道:“父亲名字是马空群,女儿是马芳铃。”
147、他一双洞悉人生的眼睛,正看着叶开,微笑着又道:“阁下真正要问的,定然不是父亲,而是女儿;在下既闻弦歌,怎会听不出阁下的雅意。”
148、叶开大笑,道:“但愿今夜的主人,也有此间主人同样风采,叶开也就算不虚此行了。”
149、叶开道:“木叶之叶,开门之开……也就是开心的开。”
150、主人笑道:“这才是人如其名。”
151、主人沉吟着,道:“在下萧别离。”
152、叶开说道:“木叶萧萧之萧?别绪之别?离愁之离?”
153、萧别离道:“阁下是否觉得这名字有些不祥?”
154、叶开道:“不祥未必,只不过……未免要令人兴起几分惆怅而已。”
155、萧别离淡淡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人生本难免别离,将来阁下想必要离此而去,在下又何尝不如此;所以,若是仔细一想,这名字也普通得很。”
156、叶开大笑,道:“但自古以来,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阁下既然取了个如此引人忧思的名字,就当浮一大白。”
157、萧别离也大笑,道:“不错,当浮一大白。”
158、他一饮而尽,持杯沉吟,忽然又道:“其实人生之中,最令人销魂的,也并非别离,而是相聚。”
159、萧别离道:“若不相聚,哪有别离?”
160、叶开咀嚼良久,不禁叹息,喃喃道:“不错,若无相聚,哪来的别离?……若无相聚,又怎么会有别离?……”他反反复复低咏着这两句话,似已有些痴了。
161、萧别离道:“所以阁下也错了,也当浮一大白才是。”叶开走过去,举杯饮尽,忽又展颜而笑,道:“若没有刚才的错,又怎会有现在这杯酒呢?所以有时错也是好的。”突然间,车辚马嘶,停在门外。
162、萧别离长长叹息,道:“刚说别离,看来就已到了别离时刻,万马堂的车子已来接客了。”
163、叶开笑道:“但若无别离,又怎会有相聚?”
164、他放下酒杯,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165、萧别离看着他走出去,喃喃道:“若无别离,又怎有相聚?只可惜有时一旦别离,就再难相聚了。”
166、一辆八马并驰的黑漆大车,就停在门外。
167、黑漆如镜,一个人肃立待客,却是一身白衣如雪。
168、车上斜插着一面白绫三角旗:“关东万马堂”。
169、叶开刚走过去,白衣人已长揖笑道:“阁下是第一位来的,请上车。”
170、这人年纪比花满天小些,但也有四十岁左右,圆圆的脸,面白微须,不笑时已令人觉得很可亲。
171、叶开看着他,道:“你认得我?”
172、叶开道:“既不认得,怎知我是万马堂的客人?”
173、白衣人笑道:“阁下来此仅一夕,但阁下的豪华,却已传遍边城,何况,若非阁下这样的英雄,襟上又怎会有世间第一美人的珠花呢?”
174、白衣人道:“这朵珠花本是在下送的。”
175、他不让叶开说话,忽又叹息一声道:“只可惜在下虽然自命多情,却还是未曾博得美人的一笑。”
176、叶开却笑了,拍着他的肩,笑道:“我以前也被人恭维过,但被人恭维得如此地开心,这倒还真是平生第一次。”
177、车厢中舒服而干净,至少可以坐八个人。
178、他见着花满天时,已觉得万马堂中卧虎藏龙,见到这白衣人,更觉得万马堂不但知人,而且善用。
179、纵然是公侯将相之家的迎宾使者,也未必能有他这样的如珠妙语,善体人意。
180、无论谁能令这种人为他奔走效忠,他都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181、叶开忽然想快点去看看那位三老板究竟是个奉么样的角色,所以忍不住问道:“还有别的客人呢?”
182、白衣人道:“据说有一位客人,是由阁下代请的。”
183、叶开道:“你用不着担心,这人一定会去的,而且一定是用自己的方法来请,我问的是另外四位。”
184、白衣人沉吟着,道:“现在他们本已该来了。”
185、叶开道:“但现在他们还没有来。”
186、白衣人忽又一笑,道:“所以我们也不必再等,该去的人,总是会去的。”
187、万马堂的旗帜已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188、马蹄声如奔雷,冲破了无边寂静。
189、叶开忽然叹了口气,道:“今夜若只有我一个人去,只怕就回不来了。”
190、白衣人仿佛听得很刺耳,却还是勉强笑道:“此话怎讲?”
191、叶开道:“听说万马堂有窖藏的美酒三千石,若只有我一个人去喝,岂非要被醉死?”
192、白衣人笑了笑,道:“这点阁下只管放心,万马堂里也不乏酒中的豪客,就连在下也能陪阁下喝几杯的。”
193、叶开道:“万马堂中若是高手如云,我更非死不可了。”
194、白衣人的笑容仿佛又有些僵硬,道:“酒鬼是有的,哪有什么高手?”
195、叶开淡淡道:“我说的本是酒中的高手,那么多人若是轮流来敬我的酒,我不醉死才是怪事呢!”
196、白衣人展颜道:“三老板此番相请,为的只不过是想一睹阁下风采,纵然令人劝酒,也只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哪有灌醉阁下之理。”
197、叶开笑了笑,道:“怕的是你们不来灌我。”
198、就在这时,荒原中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歌声。
199、歌声婉转,如泣如诉,又像是某种神秘的经文咒语!但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200、“天皇皇,地皇皇。眼流血,月无光。
201、天皇皇,地皇皇。泪如血,人断肠。
202、歌声婉转悲凄,缥缈回荡,又像是某种神秘的经咒,又像是孤魂的夜哭。
203、白衣人脸色已渐渐变了,突然伸手一推车窗,道:“抱歉。”
204、两个字还未说完,他的人已掠出窗外,再一闪,就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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