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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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胜

孙小宝深深地爱慕着女孩宫娇娇,女孩也钟情于他,他们两情相悦。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孙小宝并不快乐,无形中还被一种不愉快的情绪所笼罩着。

在这些不愉快的日子里,他的脸上满是忧虑,心里一片茫然,不知咋办才好。这种心情让他无法言喻,他试图掩饰这份坏心情,在宫娇娇的面前,让脸上尽可能露出些欣慰的笑容来,但是笑起来的模样却又是那么的勉强。

他们两个人虽然彼此中意,但是现实却是那样的残酷,就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坎,让人凄凉,让人迷茫。孙小宝从小是个孤儿,哪里有经济能力来娶她呢?他无法满足构建婚姻生活所需要的那些物质,他眼睁睁地看着提亲的人走进宫娇娇的家门。他把这份爱情深深地禁锢在心里头,他告诫自己别再有这个想法,快死了这份心,可是转身间又忍不住地胡思乱想。这让他有些难为情,这份朝思暮想是多么的煎熬人,于是,内心深处就隐隐约约的生出些苦楚来。

宫娇娇的老爹是孙小宝的一个远房舅舅,孙小宝从小失去双亲,他寄养在宫娇娇的家里已有多年,两个人的感情是从一点一滴的相处,经过天长日久而培养起来的。

孙小宝是在十岁的那年失去父亲的,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暑气在刺目的日光下升腾着,大地被烤炙得发烫,灼烧着路人的脚。在这么个大热天里,他的父亲神差鬼使般地跑到河边去洗澡,先是往身上撩了几捧水,爽快了一会儿,然后不慎而溺水。

父亲出事的那一刻,十岁的孙小宝正和同学搭伴在野外的大豆地里,撅着屁股采挖野菜,小小年龄的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太阳很毒很张扬,晒得他有点心焦,豆叶儿仿佛也打焉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经意间,他发现一只大赖蛤蟆在垄沟里溜达,心烦意乱的他在无形中就生出一份厌恶来,然后一脚把它踢翻在地。

他又发现了一只黄色的小鼬鼠,它起初是偷偷摸摸地在探头探脑,观摩了一阵子,感觉不碍事,就放心大胆地定下心来,立起身子,两只小前爪抱在胸前,瞪着玲珑的小眼睛,冲着他目不转睛地张望。他的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吆喝一声,待去捉它,机灵的小鼠吓得一激楞,掉头逃走了。

这是一个闷热的晌午,炎日当空,天上没有一丝的云彩,正在放暑假的孙小宝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从野外回到家里。他那张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上淌着汗水,脸颊上也沾了些泥土的污垢,小衬衫也溻透了。他采挖回来一筐的野菜,有苣卖菜和婆婆丁。

这些挖回来的野菜是给家里的鸡鸭鹅们预备的饭食。家里养了十几只鸡,十几只鸭,还有两只大白鹅。

这些绿油油鲜嫩嫩的野菜被倒在地上,泛着苦涩的气味。以往在这个时候,老娘就会露出欢喜的笑脸,夸奖他几句,此时的他就像个打了胜仗的凯旋者。老娘用粗糙的双手抖搂掉根须上的泥土,放在盆里用清水洗濯一下,再用菜刀剁成细段,盛在盆子里拌上苞米面子,就成了家禽们的美味佳肴。

但是今天的晌午,家里的气氛有点反常,屋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往常的这个时候,全家人都会围在饭桌上吃晌午饭,平常的饭菜有大葱炒鸡蛋,凉拌黄瓜,还有几个煮熟了的绿皮咸鸭蛋。他大大咧咧毫无顾忌地喝粥吃菜吃馒头,有时候让馒头给噎着了,就赶紧喝上一大口的粥,冲送一下。在木匠房里干活的老爹,头上沾着木屑和灰尘,连眉毛上也落有白色的木屑粉,他不苟言笑,然后捏着斟满散装高粱酒的小酒杯,很惬意地喝杯小酒。

今天家里的人都去哪了呢?孙小宝觉得蹊跷,他发现锅里的米饭还没有熟透,尝了一口,是半软半硬的夹生饭。菜墎子上放了几根黄瓜,好像是刚从菜园里摘下的,顶端还保留着娇艳的小黄花。院子里,家禽们都躲在树下的荫凉地儿,几只母鸡没有一点儿的精神头,昏昏欲睡,两只鸭子在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

孙小宝凭着知觉,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一种不祥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焦虑不安地到处寻找,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该做什么,毕竟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的心里头仿佛有一团的乱麻,寻来寻去就在心里生出恐慌来,忧虑和害怕交织在一起,六神无主地跑到大道上四处张望。

大道上,迎面蹦蹦跳跳地走来了同学李买子。他先是‘咦’了一声,神情里透着惊诧,接着就对着孙小宝连喊带叫起来:“小宝你快点吧,你爹叫水淹了,正在河边抢救呢!”

孙小宝吃这一惊,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哇’地哭叫一声,就再也顾不上许多,惊慌失措地朝着村口的方向跑去。

河边上围了一簇人,老远就听到了老娘那撕心裂肺的号叫声。老爹仰卧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一副极度困乏酣睡不醒的样子。

孙小宝看到村里的医生刘怀玉满头大汗,半跪在老爹的身边,一只手托着他的下颌,另一只手捏住鼻子,然后往口里吹气。老爹紧闭双目,煞白的脸上透着恬静,没有一丝儿的痛苦。

孙小宝的老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走得很仓促,之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征兆。他是一个木匠,那天要赶制一批家俱活儿,与另一个伙计搭伙儿,用电锯下了一上午的木料。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灰尘和木屑,中午的毒日头晒得他汗流浃背,粘附在肌肤上的木屑更是让他奇痒难耐。

他的老爹准备到村边的小河里洗个澡,汗水湿透了脊背,他要让自己清爽一下。那是一条弯弯的小河,它环绕着村庄,河水在悠悠地流淌着,前天下了一场暴雨,让原本清澈的水儿变得有些浑浊。有几只鸭子不知是谁家的,在河里追逐着戏水,时而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捉鱼吃。老爹自叹自己没有鸭子们的那些本领,因为他不会泅水。

老爹脱了衣裳仅剩一条裤衩,在河边撩水擦拭身子,不经意间往河里挪移了两步,就跐溜进一个三米多深的水坑里,这个深水坑是给抽水机抽水灌溉稻田而预备的。看到老爹不声不响地滑进水里没了动静,那些刚从稻田里下工的人就大呼小叫起来。

孙小宝的老爹离世之后,他的老娘每天都生活在伤心与悲哀之中,先是卧床不起,害了一场大病,之后就落下了病根,精神上总是恍恍惚惚的,不出两年又查出了乳腺癌。

面对自己这个凄苦可怜的孩子,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孩子在这么小的年龄里,已经失去了父亲的呵护,如今又要失去母亲的关爱,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无忧无虑地长大成人啊,只是今后的路就全靠他自己去走了。

命运多舛的一家人,他的老娘在万分不舍和万般无奈中逝去,不足十二岁的孙小宝从此成了孤儿。

失去父母双亲的少年孙小宝成为了国家的孩子,他是村里年龄最小的‘五保’户,由政府来供养。

宫娇娇的老爹宫忠诚是孙小宝在这个村里唯一的亲戚,四十出头的年龄,黑红的脸膛身板结实,膝下儿女双全。他在村里开了个米面加工厂,十六岁的儿子宫大伟在镇里的中学读书,寄宿在那里。十二岁的闺女宫娇娇在村里读小学,和孙小宝一个班级。

村干部和镇里负责民政的人来找宫忠诚,他正和媳妇儿在加工厂里忙活。作坊里堆满了大袋子的麦子和稻谷,在等待加工。听了大伙儿的来意,他拉了下电闸,停住碾米的机器,然后摘下帽子掸了几下身上的粉尘,笑呵呵地把干部们引到招待室里。

大家的讨论很热烈,最后宫忠诚对干部们说了一句话:“就这么定了,孩子怪可怜的,待在我那里,毕竟会有口热饭吃,冬天里也冻不着!”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瞅了一眼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媳妇儿。

孙家和宫家既是亲戚又是邻居,孙小宝和宫娇娇年龄相仿,从小就在一起玩耍。

孙小宝六岁的时候,在一个夏日炎炎的中午,被宫娇娇诱到茅草垛的夹缝里玩过家家,家里的大人们都在睡午觉。

宫娇娇说:“咱俩玩打针!”她手里捻着一根小草棍儿,在准备着。她让孙小宝伸出胳膊来,她要在他胳膊上摹仿打针的动作。孙小宝在犹豫,一副忸怩的神情。

宫娇娇之所以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是因为前几天自己患了咽喉肿痛病,老妈领她去县医院检查一下,在处置室里她看到了一个护士小姐姐,那份满脸春风的神态,真是羡慕煞旁人。

医院里的那个护士小姐姐可真有范儿,穿着洁白的护士服戴着白色口罩,举止是那么的娴静,动作娴熟地给病人打针挂点滴。护士小姐姐给自己打针时,她开始还有点害怕,就紧闭双目,但最后却没有一点儿疼痛的感觉。她今天把孙小宝拽到这个僻静的地方来,就是想依葫芦画瓢,也摹仿一下护士小姐姐。

宫娇娇见他不伸胳膊,就有点不耐烦:“那好吧,你先给我来!”她很利索地伸出胳膊,让孙小宝在她的手腕上针炙,玩过家家的游戏。

在那个懵懵懂懂的年龄段,孙小宝和宫娇娇做过很多自认为非常快乐的事儿。他们拿着小铲子,在雪地里堆了个小雪人,宫娇娇还特意找来顶破毡帽,戴在小雪人的头上。雪花漫天飘洒,他俩的衣服落满了雪绒,头发也被染白了。两个人拍着小手在欢呼雀跃,小脸蛋儿冻得通红。

他俩还拴着一个小麻雀在遛鸟玩,那是宫娇娇的老爹在无意中捉到的,因为麻雀误闯到屋子里,迷失了方向。在两个人欢声笑语趣味无穷的时刻,小麻雀‘噌’的一声飞起来,扑楞着翅膀撞到宫娇娇的身上,张开嘴在喘着粗气。宫娇娇赶紧用手来捉,雀儿就用喙儿来啄她的小手指头。她尖叫了一声,赶紧撒了手。

当然,两个人也有惹祸的时候。在九岁那一年的仲夏,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俩人结伴去菜地里寻宫娇娇的老妈,她的老妈正在菜地里摘芸豆。孙小宝穿个小凉鞋,拎个小菜筐,打算顺便挖点婆婆丁回家,这也是自己的老娘在他临出门时特意指派的活儿,路边地头的这些野菜随处可见,肥实着呢。

宫娇娇在地头上捡了几簇蘑菇,他们把这些蘑菇放在筐子的底部,上头装满了绿颜色的婆婆丁,还有几朵鲜艳的小黄花。

孙小宝的全家因为误食了蘑菇而中毒,缘于年龄小的原因,他的抵抗能力特别差。开初出现了双腿颤抖的症状,继而浑身发软无力,他用尽平生力气从炕上站起来,踉跄了几步又扑通一声摔倒了。

孙小宝的一颗心在噗通噗通的狂跳,眼珠也不灵活了,感觉是直勾勾的。他用手抓一下胸脯,麻木木的没有一点儿的感觉。村里的医生刘怀玉早已经跑来了,他先是扒拉开孙小宝的眼睑,用手电筒照了照,说了句:“还不要紧!”不由分说用两根手指头伸进他的咽喉里,一阵捣鼓,孙小宝就‘呃呃’地吐了一地的污秽物。

医生刘怀玉给孙小宝打了一针,说是县医院的救护车马上就会赶来。

宫娇娇的爹妈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老妈在外屋烧了一锅绿豆汤,水花翻滚着,把那些白色的沫子冲到了一边。老爹宫忠诚给医生刘怀玉打下手,忙得满头大汗。宫娇娇坐着个小凳子,瞅着躺在炕上的孙小宝,一声不吱。

孙小宝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算是死里逃生。在这几天里,宫娇娇一直都不敢拿正眼瞅他,刻意来回避。孙小宝瞅个机会对她说:“不怨你,那天是我自己捡的蘑菇!”然后他还告诉宫娇娇,自己不但没有挨打,还享受到了每天吃一瓶罐头的福利待遇。于是,宫娇娇又开始活泼起来。

孙小宝免费在镇里的中学读到高中,没能考上大学,然后选择了回乡务农。他卷着行李,拎着一大口袋的书籍,结束了在学校的寄宿生活,回到了自己小时候住的老屋。

他满怀惆怅,环顾了一下老屋里的摆设,那口煮饭的铁锅锈迹斑斑,破椅烂桌落满了尘埃,胡乱地摆放着。白色的墙壁蒙了一层灰尘,布满了蜘蛛网。于是,心中的冷落和凄凉又掩盖不住地涌上心头。

宫娇娇过来帮他拾掇屋子,细声细语地安慰他,让他别丧气,日子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孙小宝没能考上大学,回乡务农而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转眼间孙小宝和宫娇娇已经到了二十岁的年龄。

宫娇娇的老妈对孙小宝是越来越不待见了。

她时常有意无意地点拨孙小宝,两家是亲戚关系,女儿宫娇娇的未来不可能系在他身上。她还说,如今结婚要彩礼的人家很多,还要在县城买楼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孙小宝若是打算娶宫娇娇,根本就不够格。她的这些转弯抹角的言论表达,让孙小宝蒙羞,并且十分的苦闷。

那天晚上宫娇娇把孙小宝约出来,告诉他一件闹心的事情,村长托人给他的儿子李买子上门提亲来了。

李买子长得不咋样,小瘦脸腊黄小眼眨巴着,走路的时候喜欢耸个肩膀子。但是他摊了个有能耐的爹,县城里有楼房,还买了个临街的门面房,租给别人卖水果。家里每年承包几百亩水田,插秧机收割机汽车拖拉机是一应俱全,像个小型的农场。

提亲的人上门说合,宫娇娇的老妈动了心,但是女儿宫娇娇却一直拗着不答应。

宫娇娇约孙小宝出来,很郑重地说:“咱们走吧,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她见孙小宝杵在那里一时拿不定主意,就把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动情地说:“去我表姐那里吧,她在大省城里开了家饺子馆,我们先去投奔她!”

好像是黑夜里的一盏指路灯,孙小宝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宫娇娇又趁热打铁地说了句:“就算是在外边要饭了,我也乐意!”

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语终于让孙小宝拿定了主意,他决定和宫娇娇一起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他把宫娇娇拥抱在怀里,对她说,好吧,我们走,离开这个不舒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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